――就是你本身想来。

珍美人被这么一辩驳，眼睛眯了起来，道：“宫规倒是背得熟，没想到西秦那种处所，也能教的出识字的女人，倒是出乎我的预感……你提的是甚么？翻开让我看看。”

月枝见她来者不善，敛眸道：“奴婢是扶鸾宫里的宫人，未得皇后娘娘允准，不敢私行违礼。”

看看，又来了。

月枝抿了抿唇，道：“是皇后娘娘的早膳，不过是扶鸾宫自备的，不值得让娘娘入眼。”

不过好男不与女斗，看着她老诚恳实听朕的号令去抄经的份上，朕还是宽弘大量地决定给她一个当解语花悔过改过的机遇。

卫将离只穿了身简朴半臂深衣，没有决计粉饰女人身份，但天活力质胜似男儿，不细心看也瞧不出来。

天子道：“你先别发脾气，君子动口不脱手，我们讲事理……”

“我说你就算娶小老婆能不能娶点戏不那么多的，你看你娶这么多怨妇有需求吗？就算是大臣们总提开枝散叶，你看慧妃她爹有几个老婆几个儿子？”

那珍美人抬眸看了一眼玄觉殿，嘴角勾出一丝嘲笑，扶着侍女的手渐渐走过来，道：“扶鸾宫的下人都这么不懂端方吗？见了宫妃竟然不跪？”

月枝看着卫将离，心中惶恐非常……那宫规三禁足有两千条，她明显记得卫将离只看了半个时候不到就嫌烦丢到一边去了，没想到竟然全数记着了，还能说得这么详细！

天子下朝后本来想去看看慧充仪，刚走到白鹿园四周就被珍美人截下来，哭诉说皇后无端罚她，让她膝盖都跪肿了。厥后她哭得天子脑仁疼，只得对付走珍美人，转道去玄觉殿发兵问罪，不过明为珍美人，暗为昨夜的事件。

天子一看真的抄了二百遍，也是吓了一跳：“不是那人帮你写的？”

月枝悄悄想着，在传闻仅仅是罚抄经以后反而轻松了起来，这申明天子的容忍度真的超乎她们设想了。

“老子熬夜抄的好吗，天儿擦亮才躺下，还没睡一个时候就被你小老婆吵醒了。”

“我说真的，传闻楚京这里的‘婆娑楼’挺驰名的，我还没去过呢。你看我经也抄完了，正闲的发慌，你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呗~”

幸亏来以后天子待她们不薄，隔三差五地会赐很多东西，比她们设想得要好很多……翁昭容天然是对此松了一口气，或者说西秦的女人们都松了口气。

卫将离拍了拍他的肩道：“别难过，实在我也难过，要不然我们出去喝点花酒散散心吧。”

天子一阵无语，正要再构造一下言语时，俄然眼角一瞥，就瞥见楼劈面包厢里有一个眼熟的老者正左拥右抱酒池肉林着。

除了卫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