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白连饮数杯，心复镇静至极，愈发感觉这位谭大人是个大大的好人，堂堂县丞之尊，又是年长之辈，将这类独家收藏的花雕佳酿拿出来，与他一介布衣分享，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好人。

“关《西纪行》鸟事？”

“福尔摩斯……柯南……究竟何方人士？”

马车车厢里，周墨白坐于左边，如烟青儿坐于右边，与二位美人相距天涯，裙角可触，气味可闻，一片和顺旖旎。

谭如海举杯表示，周墨白诚惶诚恐地举杯回敬，微一入口，口舌生津，但觉酒味甘香醇厚，非常甘冽。

“哦？谢谭大人美意，鄙人好好咀嚼咀嚼。”周墨白端起小酒碗来，没跟谭如海客气，一饮而尽。

如烟道：“你想甚么？”

“不敢……鄙人不过刚巧在场，胡乱作了一番猜想罢了。”周墨白没摸清到底谭如海甚么意义，不敢自吹自擂。

“真好喝！”小酒碗一端，又是一碗。

“……”

……………………

“给我……留点……”谭如海说得非常愁闷，见周墨白左一碗右一碗的，再下去怕是这坛酒都要装进他肚子里了。不由心中暗道，这年青人……脸皮真厚，本身收藏二十年的陈年花雕，他倒一点不客气地喝个没完没了。

县衙南面的独门小院里，谭如海正将一壶陈年花雕放入温水盆中。这上好的花雕颠末温水一烫，酒味更加甘爽醇厚，芳香浓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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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就叫你一声周兄弟。”刘猛倒也不矫情，“周兄弟，实不相瞒，本日刘某是受谭大人所托，专门来寻你，邀兄弟前去说说话……”

“那……是我收门徒的学费没有交税？”

“这酒如何，年青人？”谭如海浅笑道。

“传闻周公子颇善推理案情？刘捕头两次案件，就是你当场推断，擒出案犯？”

“过瘾！”小酒碗再端，再一碗。

“大人，何事？”

“谭大人？”周墨白两眼一片苍茫。

但是路终有绝顶，马车终究返回永嘉县城，望着如烟与青儿婀娜身影消逝在百花楼的雕栏画阁当中，周墨白立在马车旁，犹自舍不得拜别。

如烟浅笑问道：“周公子发甚么呆？”

周墨白诚惶诚恐地鄙人首坐下，规端方矩一言不发，倒让谭如海愈发感觉这个年青人非常慎重。

“周公子――”

周墨白呐口呐舌道：“如烟女人，你……你真是都雅。我想……我想……”

“年青人不妄自负大，倒是可贵……”

如烟媚眼横了他一眼，用心板起脸，转过甚去，唇角却多了一丝明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