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可不是,如何都得要个三五两银子。”
也有少量心存仁慈的掌柜心中暗自替周源感到可惜,平生劳苦挣下这份家业,如何就摊上这么个蠢蛋儿子。
众贩子丁瞪目呆,看向谢掌柜的目光亮显透出点恋慕的意义。
众掌柜也没见周源的影子,面前这个名声不佳的周家少爷兀自不紧不慢喝着本技艺中的茶水,然后将茶盏往桌上悄悄一搁,抬手向众老板拱拱手。
周墨白笑道:“本日家父身材抱恙,未能与各位掌柜同谋一醉,非常歉然,特令小侄接待好各位长辈。谢掌柜提及见教,可不敢当,小侄本日倒是有件买卖上的事请不太明白,想就教诸位掌柜,在坐的多数与家父平辈论交,算是小侄的长辈,还请不吝见教。”
嘭!
“哪家如此狠心,将好好的女人嫁与这个浪荡儿……”
“可没传闻,不过周家那小子差未几十八九岁了,怕不是要结婚?”
不过,揣摩归揣摩,周源买卖触及各行各业,在永嘉商界里算是头号人物,影响力不小,没有人情愿获咎他。加上他常日里为人驯良,碰到哪家哪户碰上天灾天灾,还主动出面帮手筹措布施,在永嘉县的口碑极好,众商号也情愿承他的情。
“好点的料子,得花七八两银子勒。”
“昌隆酒楼的彭掌柜,远洋船行的谢掌柜,罗记商号的李员外,呵呵,诸位都是家父常日里的老朋友,是小侄的长辈,本日光临舍间,蓬荜生辉,小侄不堪幸运。”周墨白笑吟吟地收场白。
这算是甚么题目?做买卖不呼喊如何卖东西呀。
未几时,各家掌柜已根基到齐,但一向没见到周源的身影,掌柜和众小二也不上菜,只不断地给客人们续水,各位掌柜将桌上茶水喝了三五遍,已经淡无茶味,不觉嘀咕起来:
周墨白转头过来,笑嘻嘻地一拱手:“哦,本来是永嘉布坊的罗大少,贵商号的丝绸布匹销路中转都城,买卖做得可不小,本日幸会!其实在下聘请大师来,是为下个月棋王大赛的事。”
他看看众位老板,对上座率仿佛还算对劲,悄悄点了点头,低头吹拂手中茶盏中滚烫的茶水。
“这周老爷到底甚么事,到这会儿人影都不见?”
“不晓得呀,不会是周家要办甚么事吧?”
动静一出,全部永嘉县城都不晓得周老太爷葫芦内里卖的甚么药。按说一不逢生日诞辰,二不是商放开张,三不办红白丧事,周源设席聘请大师,请柬上又未申明来由,实在让人揣摩不透。
周墨白涓滴没有顾及大师对本身形象的评价,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侧头向世人发问:“这究竟是为甚么呢?”
众贩子愈发惶恐不安,大伙儿如何都感觉本身仿佛变成了一块被狗惦记上的肉骨头,香喷喷的,热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