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一脸惊奇地看了看提笔坐在书桌前的李瑛，正在想这女孩如何这么眼熟，接过那布告，却见上面写的都是澄迈城破后土兵的禽兽行动，要求百姓们连合起来抗敌，点了点头，把布告还给寄父道，“好是好，就是城里百姓多不识字，怕能看懂的也未几。”

李瑛对劲地答道，“恰是。”李瑛见秦头领的好表情，被赵德一句话说得烟消云散，不由站起来道，“头领如果怕百姓不识字，还不如我叫上几个闺中朋友，到各个街头帮头领鼓吹朗读，要来的好。”

一觉醒来，四下里还是一片安静，只模糊听到隔壁梨园子的曲乐声。赵德住的这院子在城西，本来是城里一捕头的，隔壁住着的是一户贩子，托庞宁照顾，未曾被抄家。现在府城被围，隔壁这贩子倒是毫不觉得意，每天呼朋引伴喝酒听戏。赵德躺在床上，听那伶人唱，“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不由跟着哼了几句。旋即又有些好笑，这也算是以一对五的艰苦守城战吗？

秦明韬对李锦熙恭敬一揖，便唤李勇新到后院取出二百两金子，装在一个小盒子里给李锦熙。李锦熙低头又道，“城中恐有细作埋伏，此事要成，还需大人寻一可托之人，以贿赂之名，将我那几个朋友及鄙人家里劫夺一番，或可乱真。”

赵德见寄父说的当真，不敢对峙，伸了伸舌头笑道，“那倒是，父亲说的是，这个布告是要大力鼓吹。”

秦明韬听了这话沉默不语，坐在油灯下几次考虑，暗淡的书房里，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秦明韬觉得他是卖\　关子邀功，大咧咧地冲他说，“你大胆说，如果是好战略，我有重赏。”

赵德想到一帮黄花闺女，抛头腾面鼓吹布告的气象，心下一愣，道，“这个，仿佛于礼分歧。”

秦明韬闻言眼睛一亮，心下想起了按照地的妇女鼓吹队。想到如果让大兵去读，还没开口就把百姓吓跑了，这些小女人上街去念，当真是聋子也要来瞧个热烈，脸上不由带了几分浅笑，叹道，“这倒是个好主张？”

赵德接过毛巾，擦了擦嘴巴，道，“不去了，去父亲那边看看，这好多天了，看有甚么交代没有。”

秦明韬倒也想到过这题目，叹了口气，道，“这也没体例，能鼓吹到如何样便如何样吧。”

李锦熙拱手道，“恰是。小的曾游学中原，在洛阳和这王之求打过几次交道。，和鄙人算得上半个朋友。”秦明韬这才晓得面前这个李锦熙，是个见过世面的谋士，笑道，“你倒是挺会玩，那洛阳，风景不错吧。”

“大人，鄙人有一运营，或可助大人守城。”

那被唤作紫鹃的丫环闻言点了点头，俄然眉头一拧，哎哟一声把那毛巾掉进铜盆里，溅了赵德一身水珠。赵德见她面有苦色，不由问道，“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