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扬手一顿,脊背略僵了僵。
秦铭扬轻吐一口烟圈,视野无声落向书桌,双目有些赤红。
再然后,便是新兵连平常、练习心得、外务清算方法之类琐细的片段。笔墨俭朴而风趣,看得出是个阳光悲观青年。
“履行任务。”两人身距不过半米,秦铭扬喉间哑忍的痛苦和鼻息间的沉重,她乃至都能清楚感遭到。
“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仿佛很不品德。”秦铭扬浓眉微蹙,非常介怀的斜了她一眼。
“我明天又出错了,我也不晓得为啥,这几天情感一向不高,好几样科目不达标,都感受将近对峙不下去了。每天高强度的练习不说,半夜做梦还会梦到在火场,在施救现场,另有各种车祸后惨不忍睹的画面……班长和指导员开导了我很多,晚餐后秦队找到了我,只说了句,这一个月内,我除了用饭、睡觉、上厕所,其他时候全由他安排。”
秦铭扬从口袋摸出烟,偏头扑灭,目光恍忽而飘远:“一家啤酒城着火,火势很大,浓烟加上灭火产生的蒸汽,能见度根基为零。小凯在大厅救人时,被棚顶的铁柱砸伤了腹部,严峻内出血……”
她刹时认识到,这屋子曾是杨小凯的房间。
一页,一页,苏小芸悄悄翻着。厚厚的条记本,记录下了警营里统统的片段,实在而宝贵,也是这位已逝豪杰留下的最后印记。
苏小芸一惊,将条记本手忙脚乱放回原位,回身道:“没,没甚么。”
苏小芸嘲笑着弥补:“毕竟,这是特别伤害的职业,并且……”
“你们玩笔墨的仿佛都挺能说会道,不过常常更多是抵赖。”秦铭扬毫不客气说着,大步走上前来,亲手将册本清算了一番。
落空至爱亲朋,苏小芸也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影象,半夜梦回时抓心挠肝、痛不欲生的感受,她不敢再触及。
“第一次看到秦队,就感觉他不好打仗,一脸严肃不说,就那双火眼精金,看得兄弟们像无所遁形的小妖,哪儿还敢冒昧……”
“秦队的雷厉流行,我算是尝到短长了。不过还别说,这一个月来,我的体能、技术的确突飞大进,连队里的老兵也惊奇不已。或许秦队说的对,我不笨,也不孬,只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为了这句话,我会尽力,争气。”
“如果说练习只是为了让我们积蓄能量,那么每一次的出警,则是奔赴没有硝烟的疆场。等候我们,是各种伤害、和未知。明天秦队受伤了,切当的说,是因为救我被俄然坠落的木条砸中。我当时就懵了,内心很难过。倒是秦队,一声不吭的批示着现场,等去病院时,后腰都肿得老高了,都怪我太不谨慎,扳连到了秦队。他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还反而安抚我说只是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