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晋见已毕,鞠伯雅并处罗喉父子由鸿胪寺的官员伴随前去馆驿安息不表,单说隋高祖杨坚,散朝后,特地将杨勇、杨广两位皇子,及高颖、苏威、杨素、长孙晟几位大臣留下,在一处构和应对突厥之策。
处罗喉因为事前领受下这份到隋都长安出使的差使,实出于无法,他明知这趟差使一旦不成,其兄沙钵略可汗摄图必会结合突厥五可汗,与隋朝会猎塞北,到时,本身在突厥各部落中多年堆集起的名誉也将因出使不力而遭到极大的缠累,因而,也没捍然回绝长孙晟的诚意相邀,算是半推半当场承诺了下来。
高颖官居尚书左仆射,实为杨坚身边第一号文武兼备、智能之士,他尚且答复不出的题目,别人就更不消说了。
耳畔听着长孙晟如泣如诉的报告,杨坚的面色垂垂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并没有如长孙晟所请,当场传旨重惩长孙晟,反而面向高颖问道:“独孤,依你之见,摄图煞费苦心肠调派染干借跟从季晟返京之机潜入长安,为何又要在处罗喉奉使出使长安之时,要染干亮明身份,自我透露呢?”
高颖微蹙双眉,深思很久,仍猜疑不解地摇了点头,答道:“陛下,臣心中不解之处尚不止此一处:染干身为处罗喉之子,为何会在其父毫不知情的环境下,甘心甘心肠充为摄图之暗探、标兵,此为其一;染干以突厥王子之尊,小小年纪,如何能瞒得过季晟的这双眼睛,稠浊于一班仆从当中而没有引来季晟对他的思疑,此为其二;臣观染干方才在朝堂上的一言一行,特别是他向晋王提出的题目,决非出自少年人之心计,想必是摄图要他埋伏于季晟身边前,已交代有话,要他如此作为,依此推断,摄图此举可谓是机心小巧,用心颇深哪,以臣对摄图其人的体味,这决不像是摄图所为,此为其三。心存三大利诱难明,请恕臣没法给陛下一个对劲的答复。”
“现在想来,臣是中了突厥人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狡计了。”长孙晟执意不肯站起回话,长跪于地,很有悔意地说道,“摄图放臣返回长安之时,成心向臣提起过,说他于臣返回长安不久,便会派使节出使长安,欲与我大隋罢兵修好,并不顾臣的一再推让,对峙要将在突厥时奉侍臣的一班小厮送与臣为奴。臣当时只道这些突厥小厮都是沙钵略征服别的突厥部落强掳来的仆从,未曾多加考虑,就承诺下了,谁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