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不是,如果当时不答阿谁“好”字,统统便都会是分歧的?
小女孩仿似还没缓过来,盯着粉色帐顶,迷蒙,惊骇,后怕,千百种滋味不一而足。
“小主子,我不是汪汪,是大王的王,威武的威。”
听得关上了房门,床上的小女孩展开眼睛,涓滴不见睡意。
“夫人很好,小少爷也很好。都说长得像老爷,可把老爷欢畅得,上高低下打赏了很多。蜜斯可得养足了精力,明儿就能见到弟弟了。”
她没见过所谓的爹娘,她的天下只要丫环婆子与一众侍卫。
她已经会说很多话了,看着这景象内心没由来的发慌,只不断喊着“嬷嬷……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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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揪着痛,将近呼吸不过来,漫天赤色氤氲,目之所及,满是悲壮的红。
“良药苦口利于病,女人可不能率性。”一边的秦嬷嬷也出了声。
血,一滴血,一滩血,一片血……最后晕染成了漫山遍野的血,恰是暮秋时节,这血却仿佛比那枫叶还灿艳,灿艳得令民气惊。
“秦嬷嬷,蜜斯这般可要去禀了老爷夫人?”
每日半醒半睡间,总能闻声耳边有人与她说话,但是她不想醒过来啊,不醒过来,许是那场厮杀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当代的苏青诺。
不幸她两岁都不到,能思个甚么东西呢,换别人早把大夫骂了无数遍,但是苏誉本身也是大夫,与其他大夫的诊断成果无二。
“娘亲,她不会说话。”
“无妨,过一会子便好。”
此次迁徙的氛围格外沉重,仿佛大师都猜想到了结局,却还是执意去试一试。
不料她会答得这么铿锵有力,嬷嬷怔了一怔,旋即笑了。
“小主子,我……主子给您抓了一只鸟。”
大抵,只是何如桥上忘了喝孟婆汤罢。
那日惠风温暖,秋高气爽,院子外人声鼎沸,传闻大梁终究打了个大败仗,连氛围都显得喜气洋洋。
“蜜斯!”
自此以后,一群人护着她东躲西藏近半年,才在俞州安宁下来。
看着床上的小女人,她也是心疼,何如江神医言这是芥蒂,若心结不解,便无药可治。此次还算是好的,想当年……唉。
小女孩蓦地展开眼睛,大大的杏仁眼氤氲着泪水,神采间满满的惊骇不安。
这小小的人儿,思虑甚么呢?思虑是明天的桂花糕好吃还是明天的龙须酥更胜一筹?
“呜呜呜呜呜……啊!”
“小阿诺,你便是娘亲的小棉袄。”
“小主子,你最爱的棉花糖。”
“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娘亲才受了难,就不要去滋扰娘亲了。摆布不过是做个梦,那里这么严峻了!”好似刚才的恶梦真的只是恶梦,小女孩嬉笑着道。
“mm,叫哥哥。”
“蜜斯,不怕啊,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