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的骨肉是谁的？难不成是红袖丫头本身做了轻易之事，栽赃嫁祸给你？我身边出去的丫头，看不起便罢了，可不是给你糟蹋了还不认账的！”

“祖父祖母并不晓得，我不想让她们为我担忧。”

“不过是我猜想的，也不完整精确。”

红袖满眼感激目送添香拜别，添香走至房门外，悄悄掩上门，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某处比齐截番，复又撩了撩额角垂落的头发，自但是然垂下了手。

“无甚大事，我去接了逸儿便返来，你便放心歇着。”顿了顿，又道，“不若叫人来陪着你？闺女怕是睡着了，叫嬷嬷或者丫环来可好？”

话未说清楚，心中已是了然，母亲竟然胡涂固执到如此境地，苏誉顿感心力交瘁。

“爹，为甚么要让大哥看，我也会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给我点机遇好好实际，不日我就能成第二个江神医了，噢不对到时候我就是苏神医了，师父说我掐人中的力道方才好。”

已是子时，四周黑灯瞎火，世人安眠。

苏言恒就这么进了福寿堂大厅，不知苏言恒说了甚么，逗得老夫人连连大笑声音传得老远。

想了太多太多，初时的冲动已经平复了下来，乃至有些麻痹。

柳云昭一怔，不料苏誉提起了这般长远的话题，久到，她亦不知是从何时起，开朗慈悲的婆婆变成了世人丁中的恶婆婆。

“就护着你那媳妇儿吧，先时是不要老娘，现在连亲生骨肉也不要了，哎呀呀这是要遭天谴的啊！我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知己的儿子哟！”

隔着一道墙苏青诺都能设想出老夫人白胖的肉脸挤成团，几近遮住了一双眼，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手边如果有趁手的物件，还能趁便砸一砸。

“母亲热不成再妄图别的，如此，便只要分炊了。不然，我们便自请除族罢，祖训有言，有异心而企图夺爵者，除之。”

“你不知我十月怀胎，没了孩子如同剜心剔骨。将恒儿养在老夫人院子里便罢了，老夫人还等闲不让我见恒儿，乃至，好久今后，恒儿对着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问我为何不要他？”

苏言恒淡淡扫了他一眼，“静思己过，莫论人非。”

福寿堂旁的雅居阁，偏房内灯火透明，透过层层纱帐，模糊可见女子半躺于床上，时不时抽泣着，另有一名着翠色夹袄的女子忙前忙后为她添茶送水递手绢。

接着屋里奴婢都走了出来，待得苏言恒功成身退，来到满怀等候的苏誉跟前。

苏誉声音不大，没如何听清。

“儿子辞职。”

“傻啊你，偷听还需求人教吗……欸？大哥你也来啦！爹爹真不幸，都在外磨蹭好一会儿了，祖母也不让爹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