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略微低了头，平视火线。

“再好不过。”

寂静。

闲事讲完，太后唠起了家常，“兰芝说，前些日子在立政殿外瞧见一个小女娃，看着有些眼熟。”

“娘娘放心，这宫中谁还能与您比肩。”

过了约摸有一刻钟，方淡淡问道：“皇后这是何为？”

不想，太后竟让宁颜华入了殿！

“先放着罢。”

如此，淑妃娘娘真的有了身孕，倒是还未出来夸耀过一日，便被皇后娘娘以静养之名，禁了足。

“娘娘别活力，想想肚子里的小皇子。”

宁颜华疏忽小丫环的惊诧，只对太后道：“淑妃有孕是大丧事，母后放心，颜华天然会好生护着她，直到她诞下皇子。”

只余各自亲信，室内有檀香缭绕，针落有声。

乘坐凤辇回到立政殿，秋娴筹措着摆上了姜茶。

嬷嬷微微垂首，是她想得太简朴了。

宁颜华这般回话，太后愠怒，便也不冷不淡道：“如果当年你能这般想，如何会成了本日的模样。”

“娘娘快些喝了去去寒。”

“还早着呢，本宫有了身子不便多行，想必娘娘定能谅解。给本宫看看，可有甚么不好的，都说有了身孕会变丑，本宫可不能污了娘娘的眼。”

“坐罢。”

宁颜华缓缓站起来，略微有些踉跄，幸亏稳住了，坐于太后左下首处，嬷嬷从隔间端了茶壶沏上。

宁颜华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可疑的弧度，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一意孤行，现在所受的痛苦可不都是当年脑筋不清楚做的孽么，更遑论，本日的景况，可不是因着后宫那几个女人。

未几久，太医气喘吁吁来了，宫中好几年才有这一胎，可不得万分谨慎，如果因他如何着，凤子龙孙他一条老命也抵不上。

宁颜华面色微滞，顿了顿，道：“母后不让人存候，又不爱办那宴会，养个孩子在身边也能热烈点。”

手抚小腹，淑妃面上现出和顺的神情，仿佛已经瞥见了白白胖胖的孩子，孩子，那是她现在最需求的。

“本身的没心机养，反倒是抢着养别人的孩子。”

太后视若无睹下首之人，一心玩弄着观音瓶中新奇摘下的花枝。

“想明白了？”

淑妃神采由青转白，现在竟是红了。

“柳云昭的女儿，她爹该是晋国公府的老三，当年还是个小药童，与他师父进宫与先帝看诊。类似之人，算起来该是她远房表亲，便是你们也是不熟谙的。”

“母跋文性好，那孩子本年六岁了，倒不像普通六岁孩子，甚么都懂似的，我都恨不得养在身边。”

“备些好东西，去看看淑妃”

“宫中好久没有丧事，许是皇上厌了旧人，来岁八月恰好能够采选新人。”

太后微微表示，嬷嬷转入阁房，未几时捧着雕花木盒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