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枝便也脆生生应了一声,又道:“过会儿郡主您定然跟着各家夫人出来,不如我先下车,从别处出来,先赶去见过皇后娘娘,也省的背面担搁,误了时候。”
打从与大管家说话以后,即便是有凤阳的话摆在那边,大管家也对峙每日定时过来,且拿了很多府中事件,同凤阳讲授。凤阳没法,便只得又重新拿出当年在皇后身边学习的绝顶,在这两日内,将府中诸事理顺,也将平山侯府的一应事件了然于胸。除此以外,又将平山侯府的老亲旧故的友情一一背了下来。
寻了一个没人的凉亭,凤阳才安设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往年并不需求重新到尾换两套衣裳,还不感觉甚么,本日倒真是如兵戈普通了。还是我过分天真了些,若不是娘娘有经历,叫梨枝带了些宫人过来帮手,只怕这会儿我们还在赶工呢。”
前头宣平侯夫人便来亲身请凤阳站到前头去,却被凤阳以长辈的说法给压服了。几人还要想让,却已有宫人过来提示该进殿施礼,方才罢了。
礼节一贯是很累人的,别看凤阳从小就浸淫此中,却也比别人更明白这里头的辛苦之处。行完礼,凤阳又要和几位品级较高的夫人们说话,相互恭维几句。凤阳见到几位夫人后,精确说出了各家夫人的称呼不说,还晓得哪家娶了新妇,哪家添了新丁,又特地避开了会叫人不快之处,主动融入了各家命妇当中,叫人赞不断口。到了换衣裳的时候,凤阳也不沉沦,忙找了借口提早告罪离场。
“如何净说衣裳金饰,”凤阳道,“许是娘娘晓得些甚么,本日这身非常得当,又不会显得奢糜。但你晓得的,我要问你的,可不是衣裳金饰,而是问的我如何。”
幸亏这时候梨枝也返来了,除了她本身,还在皇后的恩情下,分外领了一队宫人过来,帮着凤阳办理,一屋子人围着凤阳团团转,这才赶在太子到之前让凤阳赶到了荷花宴的园地。
凤阳见状,不由轻笑起来,涂着丹蔻的手抚上发间。本日凤阳戴着一个紫玉做的莲花冠,上头镶嵌着各色宝石,花冠两侧各有一支金钗,钗中有华胜坠于凤阳额上,其尾部又有细碎的宝石流苏垂下,凤阳微微一动,便能映着光彩,星星点点,像是将天上的银河都摘了下来,给凤阳做成了金饰。凤阳脖子上戴的金饰则是一串长长的宝石链子,因凤阳的发饰以花为主,更加闪亮,因此凤阳的项链便多用了些绿松石、红玛瑙等物,最底下又缀了一个碧玉做成的安然扣。
短短三天的时候,便在凤阳的尽力勤奋中度过了,而平山侯也不晓得是因为被吓乖了还是如何的,这几日竟然都放心呆在府里未曾出去,乃至有空了还常来凤阳处坐坐,偶尔再去看一看娇娘两个。凤阳也不睬会他,只是他来了的时候,叫珍娘别在外头闲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