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桃枝承诺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梨枝管凤阳身边的大小细物,桃枝就管着凤阳的对外之事,出阁那日因担忧被平山候惦记上,桃枝便没往前院儿凑,不然以桃枝的性子,说不准平山候那日担忧梨枝要做的事儿,桃枝一心狠,就真动手了。
“你归去也不必同他多说,只奉告他,前日永昌来过我这儿,被我气走了,”凤阳想了想,又面色古怪道,“你叫他常日里重视些,这段日子别太和永昌对着干,上头老贤人还瞧着呢。不过也别太软弱了,永昌并不是多短长的人,也不值当他多么放在心上,只是里头这个度,叫他本身掌控好了,毕竟全不在乎,也是不可的。现在我在宫外,也不好帮他回转清算。”
对于刘氏的话,凤阳并没甚么不悦,反而将方才听到永昌坑了皇后的恼意也去了大半。凤阳和皇后一样,对待靠近之人,喜好直言快语,天然也喜好靠近之人对本身也这般。并不是听不懂那些弯弯绕,而是感觉面对靠近之人没这个需求。幸亏,正因为这份“直”,帝后之间至今未曾有过多少争论,也正因为这个“直”,皇后所出的太子和四皇子,包含皇后养大的凤阳,干系都非常要好,且都极受天子宠嬖。
“传闻太子殿下那边砸了一套杯子,”刘氏也没抬眼,语气仍平平得像说家常,仿佛全然不感觉本身是在议论宫闱密事。
“钱妃只得了怒斥?”凤阳恼得拍了坐着的榻一下,才闭了闭眼,把内心的肝火压了下来,又道,“钱太妃不是一贯爱幸亏中间当和事老吗,如何这时候正需求她,反倒不在呢。”
“奴婢晓得了,必会奉告四皇子的,郡主可有甚么更详细的要求没有?”
“奴婢记得了,”刘氏道,“郡主可另有别的叮咛?”
“并非如此,”刘氏忙道,“四皇子极爱重郡主您这位姐姐,现在派奴婢走这一趟,说来也不过是担忧郡主您。”
桃枝比凤阳大上几岁,人如其名,面貌美艳明丽,旧年也曾是大师蜜斯,因母族是先贤太子一脉,便是天子的大哥一脉,被连累全族所开罪。家中驰名头的男丁皆被放逐,女子没入贱籍。桃枝母亲便是教坊中人,厥后与青梅竹马私生下了桃枝,可最后也不过是桃枝生母早逝罢了。
桃枝会心,忙道:“最妙是礼部员外郎,也不需求正式官职,只是要几日代官的名头罢了,只是这事情有些急,最好这几日便能出动静,还请四皇子多费些心机。”
“好个小滑头,”凤阳听完这句,若还不明白四皇子派刘氏过来的意义,那可就白活了这十几年了,因此不由抚掌笑道,“难怪你要先同本宫说昌平气着娘娘,且叫娘娘在老贤人那边吃了大亏的事儿。但是四弟担忧本宫对昌平余情未了,又帮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