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冷哼一声，道：“除了她，另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你归去同太子哥哥说一声，叫他也来听听他的良娣唱的曲儿。”

珍娘见了这景象，不知怎的，心中无端恼了起来，还想再说些甚么，凤阳已经先开了口。

凤阳听了这声音未曾说甚么，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引本身过来的那女官。

“那人有甚么题目吗？”珍娘天然看出凤阳是特地支开那女官的。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

直到一处，船桨破水之声传来，珍娘一抬眼，就看到了倚在划子头上的女子，她穿戴一身松松垮垮的水碧色衣裳，发鬓间簪着一朵刚采下来的半开半闭的莲花。莲花粉嫩的光彩，衬着女子带着些许嫣红的娇腮，又有那鲜艳欲滴的双唇开合，正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凤阳见了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目不斜视，径直向前，那女子见此，方才停了歌声，娇滴滴道：“凤阳郡主这是要往那里去？”

太子握紧了拳头，想起凤阳一贯对何良娣没甚么好话，莫非是早晓得何良娣如此？但比起何良娣，太子更清楚凤阳的为人，对认定的亲人是毫不会藏私的，何况现在凤阳身边已经有了珍娘。方才凤阳如何对待珍娘，他可都是亲眼所见的。

珍娘才跟着凤阳穿太小花圃，就闻声有人正在唱歌，听着倒像是《采莲曲》。只是这歌声天生带了一股子媚意，总少了天然的味道，失了本质。

“谁耐烦晓得她的主子是太子妃还是别的甚么人呢，”凤阳轻飘飘道，“太子妃在九曲廊桥设席，恰幸亏见到太子妃前，我先见着了和太子妃水火不容，又不被我看得上眼的何良娣。”

“非常，”凤阳这才道，“本宫早听太子哥哥说过，何良娣是个可贵的美人儿，特别在某些事上，极其放得开，不过这些事儿，何良娣还是归去留着夜里，等太子哥哥去了你那儿再说吧。良娣很该光荣本宫不是男人。不然，这莲湖倒是很乐意采取一名美人儿的。”

太子点了点头，略想了想，便对已经上了岸的何良娣道：“太子妃在廊桥中间摆了下午茶，你也随孤一同畴昔吧。”

凤阳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刚巧此时，太子领着先前不见人影的梨枝从藕花讳饰处吃紧行了过来。

何良娣看了珍娘一眼，欲语还休。

凤阳可贵见珍娘如此……妒忌，此时便也乐得看珍娘如何做，因此也只是看着珍娘，并不说话。

太子东宫比起天子的后宫，天然只能以狭小来论。不过这也是相对而言，毕竟是太子东宫，其间景色天然不会差。不过其间最美的，天然就是莲湖了。这会子正值夏季，莲花盛开的季候，这莲湖便是东宫女眷不得不来之处。更何况，太子经常会从这莲湖上的廊桥颠末，到东宫女眷地点处去呢。如果运气好，香腮粉荷，叫太子一目睹了喜好上，得了机遇近身服侍，便是本身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