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见只得几个主子进了湖心亭,其他服侍的宫人尽皆将茶盏奉上后,退了出来,便没往里头凑,只拉了梨枝道一旁问道:“你方去了那里?外头竟连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凤阳本来想把珍娘一并带进亭中,又见她和梨枝说话,便临时作罢,只本身跟着太子出来。
何良娣见太子不存眷本身内心便有些不舒畅,现在又有太子妃挑话,何良娣便回道:“不过是这些日子凌晨不大爱出门罢了,如何到了太子妃姐姐口里,倒像是一向不出门,本日特地卡了郡主来的点出来似的。”
“我何曾说过我不要的,”太子把面前未曾翻开过的茶盏往前一推,“莫非凤阳连一盏茶都舍不得予我吗?”
“瞧太子妃说的,我在屋里待得久了,有些气闷,便出来逛逛园子,又有何不成?”
太子不说话,凤阳感觉有些奇特,便也没管,只道:“不知嫂嫂还筹办了些甚么?可别都是溱州雪芽。我喜好青茶,太子哥哥却不是,想来何良娣也不会喜好吧。”
“你和四弟都爱吃食,这些荷花荷叶便叫底下人拿去做些零嘴吧。可惜这会儿还早,莲蓬和莲藕都未曾长成,不然还能叫你一并带些归去。”
大略这何良娣有些设法,太子妃又想借本身的手撤除何良娣,这两人殊途同归,便都相互假装不晓得了。
何良娣挑了挑眉毛道:“太子妃放心,妾如果要请太医,必会来报了太子妃你的。”
一行人浩浩大荡的,未几时便到了太子妃所候的湖心亭中,只见太子妃安闲的模样,便晓得,她早已经得了动静。
“这倒也是,”凤阳说着便起家,又告了一次别,这才领着人出了东宫,直奔皇后宫中去。
太子听罢,想了想道:“这个说不定可行。只是溱州远在西南之地,实在有些瘠薄,又没多少人丁,除了这茶,其他又没得甚么值得你看上的东西。你若喜好这茶,只叫人每年给你进上一些也就罢了。”
太子妃开了口,凤阳和太子固然都还说着本身的话,却都留了几用心神,去听何良娣和太子妃说话。
太子妃和何良娣相互揭短,倒是高兴,却无妨太子和凤阳已经停了话茬子。过了半晌,两人反应过来时,太子神采已经黑的不成模样。何良娣倒是怯生生喊了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却只呆在那边,连话也不敢说一句,全然不比方才和何良娣辩论时,牙尖嘴利的模样。
梨枝顿了顿,持续道:“太子见了我们,也非常奇特,说是郡主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凤阳早遣了人到皇后处回话,是以见了程姑姑守在外头,也不很惊奇,只是道:“姑姑服侍娘娘辛苦,随便遣个宫人出来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