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晓得娘娘身子不好啊,你还晓得前次娘娘被昌平气晕过啊!”
“若你不补上这背面一句,想必我是回身就走的,”在离太子另有几步远的时候,凤阳就放开了珍娘的手,顺手抽走了太子手上刚批阅完成的折子,放到了一旁。
“母后身子不好,”太子道,“前些日子,还在老贤人那边,被……被昌平气晕了。我昨日返来,便感觉不好,只天气晚了,怕你已经歇了,便没令人去问你。”
珍娘见凤阳说罢又叹了口气,想了想便道:“想必是太子妃也觉着昨日太子有些行动不大安妥,想叫你帮着在皇后那边说和说和吧。”
不过又过了一盏茶工夫,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是太子妃身边的宫人过来了,凤阳便令人叫她出去。
凤阳在东宫门外下了步撵,甚么也没说,就拉着珍娘径直去了太子的议事殿。
“竟有如许短长?”珍娘不信,但想了想又道,“自来豪杰难过美人关,也不是没能够,不过那良娣和钱妃有肮脏,还能如许诚恳的帮着钱妃她们,若没有极大的好处,想必是不能的。”
“但是你们太子妃有甚么事情要寻我?”
“无妨,”凤阳歪在步撵上问珍娘道,“我感觉这步撵非常余裕,你可要一道上来坐着?”
“她还能有脸来见我么,”凤阳轻哼一声,“不说她了,忒绝望。”
凤阳住处离皇后近,天然与前朝相隔不远,与东宫天然就更近了,不然太子妃也不敢随便请凤阳去东宫喝茶不是?
“你问的是昨日还是本日?”
太子叹了口气,“传闻本日她和钱贵妃去母后处了?还抢了你的差事?”
凤阳闻言,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与太子隔了张小几,相对坐了下来。
珍娘闻言,也不想再同她说话,只和目视火线,倒引得偷听了一起的梨枝偷偷笑了起来。
凤阳听了这话,内心俄然恼了起来,一拍桌子,便指着太子道:“你昨个儿可把娘娘给气坏了,娘娘还哭了呢,拉着我和四弟念念叨叨好一阵子,还提了上仙。”
珍娘闻声这话,偏头看了凤阳一眼,发明她没甚么反应,便晓得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不免抿嘴一笑,又感觉凤阳这干系实在乱得能够。不过也明白了方才为甚么凤阳敢说那样的话,要晓得即便身边都是信赖的人,也没第二个敢说这话的了。
珍娘高低看了凤阳一眼,才道:“我往时只知你短长,却不想,你竟连东宫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
“太子妃宴客,那里有没空的事理,你先去吧。”
凤阳说完,便重新直起家子,道:“若她是个聪明的,晓得本日我畴昔,需求来求到我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