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当初昌平同你一道受命服侍老贤人，可荷花宴都畴昔这么久了，却还是只要你一人服侍老贤人，这也实在不该。本日中午，贤人在钱妃处发了火气，想必明日你该能见着昌平了。”

皇后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本日有很多人参了钱妃侄儿，说他借着外戚身份招摇撞骗，为祸一方，强娶女子为妾，还逼死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贤人大怒，命令将他下狱。”

“立在那儿做甚么，既然都出去了，只看个背影，你就满足了？”

“娘娘，”凤阳才从老贤人处分开，便收到皇后要见她的动静，领着珍娘仓促赶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故而只在皇后一尺外停了脚步施礼。

皇后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前些日子，钱妃长嫂老蚌生珠，得了一对双生儿子。”

不等凤阳扣问，皇后便对凤阳叹道：“一个月畴昔了。”

“平山候送的东西，也不全没用，”凤阳将珍娘揽在怀里，吻掉了她眼角沁出的泪珠，“你的脸真红，映着这灯光鲜得特别都雅。”

“钱妃的行动，一贯出人料想，我竟不敢猜了，”凤阳想了一阵，才赧然说道。

“站这么远做甚么，”皇后本来正撑着头在桌上小憩，显得非常疲累的模样，瞥见昌平出去还揉了揉本身的太阳穴。

珍娘见凤阳好久未曾出来，便有些担忧，对服侍的宫人叮嘱了两句，便排闼走了出去。

“乐意之至，”珍娘道。

皇后勾起唇角，对凤阳道：“你这些日子代我与贤人在老贤人面前尽孝，辛苦你了。可有甚么不听话的奴婢？”

天子秋后算账，当时没说昌平甚么，乃至还压下了宣平侯府的闺女，又给了昌平极丰富的犒赏，将这事儿圆了畴昔，可天子能忍啊，一个月后，就是发作的时候了。

半晌以后，凤阳按住了珍娘的手，亲了亲珍娘的唇，哑着嗓子叫外头的人都不必出去了，本身会从小门归去寝殿。外头的人自无不肯之处，也传话叫寝殿中的人都退了出来。

皇后却并没责备凤阳甚么，好似她并没等着凤阳的答复。

凤阳顿了顿又对珍娘道：“娘娘是再熟谙我爱好不过的了，必不会有甚么不好的，本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机遇向程姑姑请教请教，你可别担搁了。”

此言一出，凤阳便把先前的烦恼忘了个洁净，看着珍娘毫不粉饰的痴迷目光，凤阳感觉胸中有甚么情感收缩，她轻巧的从池中走了出来，站到了珍娘面前，用心抬高了声音道：“月月红花瓣黏在身上不舒畅，用锦帕也不好擦，不如你先用手帮我都摘下来？”

凤阳会心，点了点头：“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