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夫人走到内院,门口站着个打门帘子的丫环,见着那群人走近,仓猝掀起帘子朝里边通传了一声:“夫人,三夫人过来了。”
“二蜜斯,三蜜斯。”梨花行了个礼儿:“夫人正在里边,三夫人也在。”
“唉,也怨不得她,任凭是谁,好端端的,儿子俄然便不见了,想着这事莫非不糟心?”那夫人悄悄感喟了一声:“走罢,跟我去瞧瞧二夫人罢。”
“三妹,”褚昭涵拉了拉她:“女孩子家家,别这般牙尖齿利,不好。”
一只手撑着额头,无精打采坐在那边的褚二夫人,听到这句清清脆脆的声音,仓猝坐正了身子,拿出帕子钦了钦眼睛,尽力将下垂的嘴角拉直了些,可那种忧戚之色却还是还是能被一眼看破。
“二嫂,不如让人去找个算卦的,测个字儿,看看阿钺的方位,或者是占卜一下,看看休咎?”褚三夫人喝了一口茶,抬开端来,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只传闻南大街口儿上有个算卦的诸葛先生,非常神准。”
“二嫂,不打紧的,阿钺本年都十九了,早过了要攥着你的裙角走路的年纪,我瞧他平日里做事情也安妥,断决然不会有别的事情。”褚三夫人在褚二夫人身边坐下,攥着她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着:“之前阿钺也单独出去过,过了几日便本身返来了,此次不过是多出去了几日罢了,你又何必这般挂怀,孩子长大了,总会要分开我们做本身的事情去,我们坐在府中胡思乱想,还不晓得他们又在那边玩得正高兴呢。”
那夫人弯了弯嘴角,没有说多话,只是款款朝前边走了畴昔,长长的群裾拖曳,就如春水普通,一波一波的朝前边涌了畴昔,淡绿色的披帛擦着橙黄色的衣裳,看得人目炫狼籍,恍若金光点点。
“你们家夫人呢?可在院中?”褚三夫人放柔嫩了声音,双眉微微皱起,似有担忧之意:“我听闻她现在有些精力不佳,特地过来安抚一二。”
褚二夫人愣愣的一点头:“弟妹说的是,我这心中一急,缺将这事儿给健忘了。梨花,你快些打发小我去南大街诸葛先生那边去问个方向,要他们莫再乱找,按着诸葛先生说的方位去找细细的寻过来。”
褚二夫人本来已经将表情清算了下,但是听到这句话,眼圈子又忍不住红了一圈:“弟妹……还未曾有动静。”
她将茶递给了褚三夫人,垂手退到了褚二夫人身后,望着自家主子红红的眼圈儿,内心头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