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神采一清,直觉想辩驳宁雪飞,可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敢开口,心中盗汗不止。
“蜜斯先洗洗手与脸吧,奴婢已经叮咛下去,让下人们烧热水了,一会儿就送过来。”说着恭维阿谀地将将水盆放好,将手中的新帕递给宁雪飞,弯着腰显得非常恭敬。
宁雪飞是不知她在想甚么,但看着她后怕的目光,也算是达到了本身的目标,这些下人都没有所谓的忠心,而她,只需求让她们怕她便可了。
宁玉一愣,不成置信地看向宁雪飞,就算得了睿王的庇护是真,可宁雪飞阿谁废人的性子能有多大窜改,还不是任她搓揉?
顿时一慌,顾不得端着水盆子,啪地一下跪了下来,身后那两个低着头的也跪了下来,只不过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不肯,而宁玉倒是不成置信地看着宁雪飞。
她可不信赖睿王那样的人中之龙会看上宁雪飞这么个废料。
见前面两个丫环的身子倒是很好:“得了,都下去吧。筹办屏风,我要沐浴换衣。”回绝了水埥的服侍,宁雪飞单独一人走到了屏风后,水埥端着热水倒进了浴桶里,卸了衣裳,宁雪飞泡进水里,舒畅地嗟叹了一声。
扫了一眼跪地的三人,宁雪飞将身子一侧,正朝着宁玉。
接过水埥递过来的茶水,温度适中,赞美地看了一眼水埥:“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模样,你如果不受我这个主子的管束,那就出去这个院子吧,我这小院,受不起你这尊大佛。”冷然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宁雪飞之前连看她一眼都不敢,现在竟然敢叫她跪下?
可现在……她却敢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
莫非说,有了睿王撑腰是真的?
再转眼,瞥见了一张标致的脸庞,以一个丫环的程度来讲,她都标致地有些过分了。
一边擦手,宁雪飞看着那两个低着头的丫环,心中讽刺,情面冷暖,这些捧高踩地的下人们不过都是如此。
“我说的是宁玉,你,跪下。”一字一句,将这话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宁玉,家生子,仿佛一贯很放肆?
看来二蜜斯现在是倚重她了。
为甚么……宁雪飞如何全然变了本性子?
水埥借着端茶的行动站起来以后也没跪归去,见宁雪飞也不说甚么,她便欣欣自喜起来。
“如何?看着我是有甚么事?”宁雪飞笑着看向宁玉,眼中带着淡淡的严肃。
宁雪飞不悦地眯了眯眼:“如何,连主子的话都听不懂吗?”
感到不测的同时,宁玉的内心浮上了一份不悦。
这么一想,宁玉的目光顿时惊骇起来,若宁雪飞真的是这般城府深的人,那她之前对她做的……
“你,你说甚么?”
白胖的脸上带着几分奉承,宁雪飞想起之前的影象,一个墙头草罢了,那里有好处就往那里钻,会察言观色的很,倒是别的三个丫头,两个木木地站着,看起来非常惊骇,以往老是没少说些不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