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行?你主子但是个男人,我如何美意义碰人家的胸口?万一你主子让我卖力如何办?”南宫仪挑着指甲,闲闲地笑着,那副对劲的小样儿,看得完颜烈直想揍人。
只是被这女人气得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泻火,他只好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震得那上面摆着的一个果盘豁朗乱跳。
南宫仪那里还看得见耶律玄?她摸着那金灿灿的金元宝,只感觉表情好得将近飞上天了。恐怕那金子是假的,她还特地拿起一个放嘴里咬了一下。
南宫仪一见那金灿灿的小元宝,顿时就笑开了花,那双弯月般的大眼睛里金光闪闪,看得耶律玄也忍不住勾唇:这个女人还真是爱财,南陈皇宫就穷得连个金元宝都见不着了?
贰内心低低地谩骂着,看着小厮端上一个暗红的漆盘,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一摞的小金元宝。
他松开了手,咬牙切齿地瞪着南宫仪,“说,要如何你才气给主子治?”
南宫仪毫不害怕地瞪着完颜烈,一点儿都没有惊骇的迹象,“要杀要剐随你们,老娘不干了。”
她可没那么不值钱!
完颜烈可不是普通的人,不但殛毙无数,更是出身崇高,竟然被她给气得一再跳脚,就连他平生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被气得够呛。
“要报歉你报歉去,就晓得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是男人吗?”
南宫仪瞥一眼已经平复下来的耶律玄,恰好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有一种把她吸出来的引力。
南宫仪却还是竖着一根手指,慢悠悠地摇着,“我可没说一千两银子哟,听好了,是一千两金子!”
话音刚落,就见完颜烈的腮帮子缓慢地颤抖了两下,像是死力哑忍着。
这话一下子就扑灭了南宫仪内心的火,她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耶律玄,嘲笑道,“好个随便拉扯男人的手!敢问昨儿夜里我给你拔箭头的时候,你如何不说?胸都看光了,这拉下小手就跟我讲男女大防了?”
可见这女人有些本领的。
归正不要白不要,她还得攒些银子好逃路啊。
倒不是没有,实在是这该死的女人狮子大开口,胡乱开价。
“你……”完颜烈气得扬起手掌对准了她。
能给主子治伤是她的福分,她还敢要金子?就盼着她有命拿没命花!
她和他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倒是勾起了他一丝兴趣来。
完颜烈急得忙上前给他顺气,转头骂着南宫仪,“该死的女人,从速给主子报歉!”
“信!”南宫仪咧嘴笑起来,双眸里涓滴没有惊骇,即便憋得脸红脖子粗,眼神也没有畏缩。
“信不信你掐死我,你的主子就会一命呜呼?”她神情愉悦地看了眼正躺那儿疼得身子颤栗的耶律玄,不怕死地和完颜烈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