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南宫仪,那藐小洁白的牙齿咬着金灿灿的元宝,看上去没有涓滴不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敏捷地拿洁净的纱布蘸了盐水擦拭他的伤口,却没有昨日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不由问她,“你既然会扎针止痛,为何昨晚拔箭头的时候不给本……我用?”
不过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答道,“忘了。”
固然不晓得甚么是消炎抗菌的,但看这女人一说到药上就神采飞扬容光抖擞的,他的心还是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心底深处软地几近能滴出水来,让他忍不住就盯着南宫仪那张眉开眼笑的脸看呆了。
针扎下去以后,耶律玄就感觉胸口一阵酸麻,身上的痛苦减轻了很多。
都说南陈女子和婉文静,这个女子和和婉一点儿都不搭边,但看上去竟然扎眼地要命。不过不知为甚么,他被她这么一气,连日来的郁气竟然一消而散。
这一行动看得耶律玄瞠目结舌,这女人到底有多爱财?那但是一千两的黄金啊,也不怕把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给坠折了?
夏季的暖阳,透过雕花的槅扇,洒在南宫仪的侧脸上,映照得她的肌肤格外通透白净,柔滑如花。
他莫名其妙感觉这个女人有些奇特,更加想对她一探究竟了。
南宫仪一点儿都不客气,见金元宝太多,干脆就让完颜烈找了个布袋,当着耶律玄的面,一个一个谨慎翼翼地把那些金元宝给塞出来,绑在了腰间。
固然她行动很轻柔,但那样的伤口还是疼得耶律玄盗汗直冒,浑身轻颤。
耶律玄一口气又差点儿没有上来,胸口狠恶地起伏着,吓得南宫仪忙安抚,“大哥,昨夜光想如何拔箭头才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再加上你也没喊疼,我那里还想得起来?”
“聪明!”南宫仪毫不鄙吝地夸了他一句,嘴里倒是不断地叮咛完颜烈,“你到院子靠门口的角落里摘一些锯齿状的野菜来。”
南宫仪有些猜疑地抬开端来,这个男人不像是口吃的,如何刚才还结巴起来了?
完颜烈手里捧着一把洗洁净了的蒲公英,一头闯出去,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讲到野菜,南宫仪就翻开了话匣子,“这个啊,但是个好东西呢。那野菜叫蒲公英,学名叫黄花地丁,但是清热解毒消炎抗菌的好药,这里没有抗生素,只能靠它来保你的小命了。”
完颜烈不知这女人又要捣甚么鬼,只是看在她经心极力地给主子医治的份上,还是去了。
完颜烈本性固然粗暴,但心机却甚是细致。他眉头一挑,咧嘴笑了。
面对病患,身为医者,南宫仪天然不敢怠慢。她忙要来银针,消了毒,往耶律玄胸口就扎去。手起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