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把南宫仪往边儿上一推,冷冷道,“女人别挡着道儿,我们还要赶路,误了时候可就不好了。”
南宫仪一看这架式,倒是急了,“哎,谁让你们跪的?快起来,快起来啊。”
这连续串的行动一气呵成,看得一世人是目瞪口呆。
埋人也是有讲究的,家里都是请了得道高僧算好的。误了时候,死人不能投胎,那会祸及家人的。
秦佑一见这小女人急了,不由抿唇偷偷地乐了:没体例,这公主就是这么一副急脾气!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跟着她南宫仪混久了,秦佑也变味儿了。
挨了她一顿蹭,那年青人也没有退步,紧跟不舍地拦在南宫仪前头,一脸大汗,“女人,鄙人言语有失,还请女人包涵。”
南宫仪被此人的话给气笑了,她美意美意要救人,还被人给认作暴徒了?
总比家里请的那几个大夫强!
许是南宫仪某句话打动了送葬的人,她转过身将近走近破庙的时候,身后俄然有脚步声追了上来,“女人,你……你请留步!”
人家误认南宫仪一伙人拦路掳掠也情有可原。
那副龇牙咧嘴狠命用劲的模样,看得秦佑偷笑不已。
可见是个有钱的主儿!
先前她苦口婆心劝着,人家不承情不说,反而说她为了银子。这会子却又巴巴地上赶着,让她哪只眼睛瞧得上?
他就喜好看公主这个模样,真是百看不厌!
上赶着不是买卖啊。
乒乒乓乓的铁器声响彻夜空,不消半晌,那贵重的金丝楠木棺材就被翻开了。
他这一跪,哗啦啦,送葬的人全部都跪下了,连带着抬棺材的人也跪了,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就给放在了路面上。
年青人这才如梦初醒,命部下的人,“开棺,从速开棺!”
南宫仪也不是故意要整治他,只不过此人不是心甘甘心的,总要肇事。
“我如果不包涵呢?”南宫仪唇角扬起一角,不屑地抱着胳膊,“你是不是拦着不让我走啊?”
这话说得送葬的人面面相觑,明显都咽了气请了大夫看过的,这女人硬说人还活着,到底用心安在?
南宫仪探身往里看了看,就见一个面庞姣好的少妇正双手交握躺在里头,身上穿戴大红的锦缎袄儿,头上插金戴银的,连那铺着的被子都是大红洒金绸缎的。
秦佑也跟在背面来了一句,“您就是操心的命!”
南宫仪不懂这当代埋小我会有这么多讲究的,她直直地立在路中心,指着那上好的楠木棺材扬声道,“你们这些人好不明白事理,我美意美意相救棺材中的人一命,你们却拦着?是不是你们不想让他活?”
秦佑倒是见怪不怪了,见那少妇的丈夫瞠目结舌,就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着,“我家女人治病救人自有一套,你不要见怪!等人救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