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怒当然不是因为打算失利。打算失利了就失利了，归正烧的不是北狄的粮食和林子，他就算不烧西夏和北狄也不承平和，底子多大影响。那么窝囊一个小国，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五指堕入掌心，掐得本技艺心出血。固然赵蝉不是他亲儿子，可他也晓得这孩子和他母亲都是无辜的，一个王谢闺秀被逼着与那么个狗东西苟合，他母亲内心的恨并不比他少――要不然一个弱质女流，如何会举剑杀人？这些年他固然对赵蝉他靠近不起来，却也向来未曾苛待。

掌心那极致的痛苦使他保持了长久的自在。剧痛一过，他连认识都有点恍惚。

赵蝉吓呆了，呆呆地转头看向端王。见端王双眼紧闭，额头排泄精密的盗汗，赵蝉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抱住端王：“父王，我错了，父王我错了！我不该误信他们的话跑出来！父王你如何了……”

端王搁动手里的书，看了耶律衍一眼，说道：“琴有甚么好弹的，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