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衍嘲笑一声：“叫你们下去，你们没闻声？”

耶律衍本想把这两个碍眼的外人赶走，可见端王目光落在那把琵琶身上，又顿住了，点头说：“唱吧。”

耶律衍拿起从人送来的新衣服亲身替端王穿上，问道：“今晚有花灯会，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端王微顿，并不说话。

听到“谢三郎”三个字，耶律衍顿时明白端王听得入迷的启事。

提到“之前”，端王定定地看向耶律衍。耶律衍分开那一天，向他发誓说三年以后必然会返来陪他看花灯，那一去以后再有动静，便是全军淹没的凶信。疆场被一把火烧光了，他连尸都城寻不着，接着是母亲的逼迫、未婚妻的含泪忍辱……

耶律衍俯身吻上端王的唇，直嫡亲得端王快喘不过气来，他才略微退开，带着笑倒打一耙：“你不就想看我发疯吗？”

端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咬。

耶律衍越看越感觉风趣。这一次他不再只顾着本身吃苦，而是和顺地舔吻着端王的身材，试图找出每一个能让端王燃起欲念的敏感处。端王当然不想共同，可他到底是男人，在耶律衍的决计撩-拨之下总会有点反应。

这事他没瞒着端王，还饶有兴味地主意向端王提起：“你想听的话，只能本身弹了。不过我们先说好了，你弹一曲，我当天就多要你一次。”

耶律衍也不介怀别人的目光，他大风雅方地牵着端王的手，穿行在行人络绎的街头。北狄王都比之大庆的都城终归差了点，端王走了一段路便兴趣缺缺。

耶律衍神采发沉，他拿动部下递上来的。这东西他还曾经收下来送到端王手里，只不过畴前他对这个没甚么兴趣，压根没去探听过。

耶律衍哑声一笑：“你欢愉了，该我了。”

这段时候耶律衍收了很多乐谱，去体味过这东西的人还真有，没一会儿，部下便带回了动静：这和其他几首时下正风行的名曲，都是谢三郎那本内里出来的。

耶律衍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固然晚了很多年，但我今后都会陪你去看。”

想到耶律衍连本身人都能命令剜掉眼睛，端王感觉还是别祸害无辜了。他摆摆手说：“下去吧，不消唱了。”

耶律衍说：“我晓得南人向来以风骚为雅事，但我是不会答应你做那种‘雅事’的。”

抱着琵琶的是老头，这画面未免有些不美，端王的目光落到了歌女身上。一老一小较着是赶鸭子上架，都严峻得很，手掌微微发颤。歌女更是怯怯地望向他。端王向来怜香惜玉，唇角微扬，给了她一个鼓励般的笑容。

耶律衍持续游：“王都这儿也有白马寺，照着你们都城白马寺的模样建的……”

端王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唱歌的歌女，她年纪很小，神采微微发白，声音压根说不上稳。而他越看，歌女神采越惊骇，调儿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