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梅一手掐腰,一手提着芷染,深吸了两口气,大步一跨就上前,嘴里还吼道:“看模样今儿我不经验经验你,你还不晓得甚么叫长幼尊卑了。”
红梅刚吃了亏,见不得芷染好,嘴像没上门把一样,脱口就说:“还孙女呢!长得这般模样,哪像我们刘家的种,指不定就是……”
“你……”红梅本来就是火爆脾气,要不是有所图,也不会这么和颜悦色的和唐氏说话。
扭身不顾蔡氏的反应,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嗓里含着哭声嚷道:“娘,他打我,他打我。”
蔡老娘屋里,刘老头一人坐在屋正中间,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上面的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充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腰上还插着旱烟袋,烟荷包瘪瘪的,看模样内里的烟草已经被用光了。
神采就有如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好不出色。
唐氏神采一冷,声色皆厉的看着红梅,不客气的号令道:“大姑姐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好!”
芷染廓清的大眼直直的看着刘老头,仿佛要重新熟谙他似的。
她倒是向来没想过,这新冒出的奥秘店主,会和她的娘家有牵涉,更没想到就是这闷葫芦的弟妹。
红梅神采一变,当即扯了嗓子哭喊道:“爹娘,大哥二哥,你们要替我作主。”
红梅阴恻恻的对唐氏一笑,大有种兴灾乐祸的感受。
闹得不成开交的时候,杨氏过来了,见这一屋子乱得,话也未几劝,只说:“公公在屋里,叫你们都过来。”
刘老头的话,确切让她感觉她该重新评价此人。
红梅眸子转动,内心嘀咕。
语烟紧忙往屋里看了看,倒是没有见到应当在家带恩恩的希瑜,这才紧跟着唐氏出去。
现在的红梅除了打她公婆,但是甚么都敢做。
这刘家村里的事情她多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毕竟就在隔壁两个村庄里,村里的人总有沾亲带故的,一来一往,四周几个村庄的动静都是极通透的。
想来也是,烂船另有三口钉呢!当年弟弟说他们的银子都花光了,一起上都用在了唐氏的汤药上面,怕是弟弟也被骗了。
杨氏脸上的笑容堪堪挂着,撑得极辛苦的瞥见这母女俩演的双簧,才仓促丢下一句,“公公还等着,我就先畴昔了,你们也快一点,免得公公不欢畅。”
蔡老娘指着唐氏,上前就要揪她,说:“你也一起去。”
极卑劣的口气对红梅说:“你出门没吃药吧?如何说话傻啦吧唧的。”
“娘,这是不是有甚么曲解。舒悫鹉琻”红梅酝酿了一下,轻声劝说蔡老娘。
“阿公不凶,芷染会听话,也会赚银子给阿嬷买新衣,给阿公买好烟草。”
屋里人到齐了,刘老头还没说话,蔡老娘已经扯开嗓门开端告状,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