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谁知下一秒,谢洵就俄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办砸了差使,便是谢洵也不会好过!
“你身为镇海侯府的丫环,卖起主子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这让我如何信你?”谢洵目露讽刺。
如此一来,她跟谢洵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来谢洵也就不会思疑她会主动保密。
兰亭点点头,这没题目,“到时候我要如何跟大人联络?”
谢洵觉着如果能化形,面前的小丫环应当早已化身为一只小狐狸扑了上来,张牙舞爪地想要抓花他的脸。
尝试了几次以后,兰亭终究断念了,她不再粉饰,瘫坐在地上目光仇恨瞪着谢洵,“你喂我的究竟是甚么东西!”
公然不装了,这才对嘛,谢洵淡淡一笑,“想来你早已猜到我的身份。”
“这点不消你担忧,每五日我会来找你一次,你便用有效的谍报来互换解药。”
先是被激烈的刺激想起了宿世临死之前的事,又三番五次被谢洵被迫存亡一线,兰亭的情感靠近崩溃。
搞甚么嘛,这个谢洵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怪不得年纪悄悄就坐到了玄铁的位置上。
见兰亭目光闪动,谢洵的脚步顿了顿,“容我提示你一句,这毒是飞鱼卫的秘药,你还是不要打着去内里找大夫解毒的歪主张,如果不能每五日定时服下解药,就回肠穿肚烂而死。”
还要晓得世子与人说了甚么话,谢洵清楚就是成心刁难!
兰亭立即提出贰言,“我不过是个内宅的小丫环,又不在长房服侍,如何能随时晓得世子的一举一动?”
想到吃下去的那不知用处的药丸,兰亭就一阵气愤,只是现在谢洵势大她强大,并不能与之硬抗。
不不不,她不要死。
“不必了,我现在也不肯定究竟谁是姐姐,还是不劳烦谢大人。谢大人不是要在侯府寻觅密信吗,你老是如许进收支出想来不便,我情愿帮手。”
谢洵重新坐回椅子上,薄唇轻抿了一下,仿佛对刚才的曲解有些歉意,“下次做这类伤害行动最好提早说一声,不然我不包管不会下认识地伤你。”
谢洵弯下身子,在兰亭耳边弥补一句,“那种死法我见过几次,很丑的哦~”
兰亭就是阿谁给了他一丝但愿的人,在他看到那一丝光亮和暖和后,却又毫不包涵地关上了窗户,谢洵的天下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谢洵摸了摸下巴,这丫头的姐姐是谁,或许将她握在手里就更能管束这奸刁的丫头。
兰亭大惊,冒死地抠喉咙想催吐,可不知谢洵用了甚么手腕,非论她如何抠也吐不出来。
找姐姐?本来这就是她卖身入镇海侯府的来由吗?
“这等简朴的小事都做不到,的确要你何用!”谢洵不情不肯让步一步,有些嫌弃地斜睨兰亭一眼,“既然如此,那你便留意镇海侯府以内的动静,如果有觉着不平常处,便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