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不该救我的,我几乎害了您的性命,我是李家的罪人。”
“出去!”安馨荷语气减轻的几分,忍不住咳嗽起来。
安福快马赶回家里,一脚把老黑狗踹出了好几米。老黑狗一见是仆人返来了,刹时还了副嘴脸,从地上爬起来“呜呜”着上前乞怜。
小翠跟着李权到了碧州牢房,没想会碰到夫人撞墙他杀,幸亏是没有伤得太重。直至现在也就醒来过一次。之前小翠没跟夫人说上话,这下也顾不得甚么礼节了,挤开了李权,张嘴就嗷嗷大哭起来:
夏夜冷风萧瑟,卷起地上的落叶左摇右晃,成了夜里的行人在碧州的大街冷巷里的走动着。蛐蛐断断续续的鸣叫声成了碧州的独一装点。
“大夫请来了!大夫请来了!”
安馨荷像倔强的小马,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悄悄地靠在墙上,右手搭左手,微微欠身:
李权拿着药方送大夫往外去,趁便把药方交到了小翠手上,叫她快些去抓药。
“多谢大夫。”
李权一怔,本来这傻女人费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给本身施礼?这……
“小翠也是体贴你,别冲动。”
“你别叫喊了!治好了我家夫人,老子多给你一百两诊金!”
“哒哒哒……”
“夫人,我……”
女子有力地展开双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俄然间眼泪滚滚而下,开口道:
沉寂的夜里俄然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
李权没想到这位夫人对下人这么凶,又不忍对方因冲动伤了身子,从速上前安抚:
透过月光,一匹枣红骏马身负两人在碧州街上飞速穿行。马蹄落地,卷得灰尘漫天,一起的落叶纷繁四散遁藏。
安馨荷倒是艰巨的挪着身子,不知要干吗?
看着大夫人伤得如此,李权是至心疼了。冷静地坐到了床边,却又不晓得该说甚么。
“忘了我教你的?老爷在配房的时候,丫环是不能出去的。还不快出去!”
“慢点儿!慢点儿!”
屏风内,大夫用打湿水的粗布擦了擦手,然后一边清算一边对李权道:
安馨荷悄悄地看了眼小翠,眉头微皱,言语有些不善:
李权只感觉心都快碎了,只叹当代女子当真揪心。悄悄地给小不幸抹眼泪,严厉道:
“夫人,你这是要……”
……
“老爷不准你轻生!此次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并且不管夫人你犯了甚么错,我也不会让夫人遭到半点儿伤害的!”
红木大床上,鸳鸯被褥下裹着一名面色惨白的女子,端倪如画,一看便知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但此时却病怏怏的没有半点儿活力,额头还包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血迹未干。吹弹可破的面庞儿上另有一道入目惊心的鞭痕。像千足蜈蚣要划破美人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