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替她擦去眼泪，天真烂慢道：“姨娘放心好了，伯母会像姨娘一样疼烟儿的。”说着，走到许夫人的身边，拉住她的手，仰着小脸对她笑。

她换了个坐姿道：“你虑的极是，既这么着，你且将程氏领归去好好教诲一番，吉利快意四个孩子还是由她哺育，凝烟就交由你嫂嫂扶养吧。女孩儿比不得男孩儿，失了教养，大了嫁到别人家，丢的但是我们候府的脸。”

“烟儿她……”许夫人气愤的说，凝烟“哇！”地大哭起来，将许夫人的声音袒护住。

翠玉见状，也就不忙着去喊小厮了。

世人皆不敢出声，唯许夫人壮胆道：“老夫人做出的决定最是贤明不过了，媳妇原不该多嘴。只是出错的是程姨娘，不该该连累到几个无辜的孩子，如果将他们和程姨娘一并赶出府去，必将被程姨娘教诲的不成人样，将来哪有前程可言，再说，他们好歹是方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任人踩踏总归是不好的。”

许夫人见程氏不舍，道：“弟妹如果想烟儿了，固然到慧兰院来看她。我也会隔段时候叫烟儿来看你的。”

就在若谖已经绝望的时候，许夫人仿佛感到到甚么，猛地转过甚来垂眸看她，就见凝烟因为用力脸涨得通红。

一夜之间，程氏蕉萃了很多，争强好胜的心也死了一半，倒底是做母亲的人，一心只想为本身的后代好，即便凝烟为了自保，推她当炮灰，她不但不恼，反而感觉女儿小小年纪有如此心计，颇感欣喜。

许夫人惊喝道：“烟儿！你在干甚么！”说罢，一掌把她推倒在地，抱起若谖。

她一遍又一遍抚着凝烟的头发，千叮万嘱道：“要好好听你伯母的话。”

到了傍晚，方永庆得了动静仓促赶到荣禧荣，老夫人将后果结果说与他听，要他休了程氏。

许氏说话从不大声，像刚才那样又惊又怒的喊叫还是第一次，世人都吃了一惊，全都迷惑地看了过来。

方永庆应了一声喏，退了出去。

程氏一听，眼都直了，边哭边叩首道：“烟儿只是想逗mm玩，年幼动手不知轻重，美满是个不测，求老夫人、夫人谅解！”

她转过甚来对翠玉喝道：“还不从速去外院叫几个小厮把她们娘几个给我扔出府去！”

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我通共只这一个宝贝孙女，你们还一心想暗害了去！养着你们这几个白眼狼做甚，全都撵出府去！”

吉利快意四兄弟和子辰站在一旁，子辰望着许夫人似有话说，可待许夫人看向他时，他又把脸别向一边。

翠玉应了一声，刚要抬步，凝烟冲过来扑在老夫人身边，紧紧抱着老夫人的腿，痛哭道：“我说，我全都说，求老夫人别把我赶出府去！”

老夫人一听，忙命许夫人把若谖抱给她看，世人都围拢过来，看到若谖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