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桓点头:“是啊……”他正欲引弦歌去见顾清玄,却见管家过来了,向他道:“公子,大人回府了,不过大人本日身材不适一返来就入卧房安息了,叮咛老仆转告公子要好生接待弦歌蜜斯,今晚大雪,该当亲送蜜斯回江月楼。”
卢远植慎重的步子蓦地停下,面色冷硬,沉默了一晌,如有考虑,狠绝道:“这顾清玄还是留不得!”
此时白雪落满山石树上,烛光映照下点点荧光,江弦歌与顾清桓在廊下并立。本日她一来,顾清桓恨不得自藏地缝,但何如弦歌豁朗,一语点破他的窘况,并好言开导,明理而体贴,顾清桓是以又找回主张,更加这位红颜良知心折。
卢远泽感慨一声:“开春的这场初雪,还是来了。”
到了内门前,司明寺人问了句是哪一部人,魏坤怕寺人有微词,就直接报了户部,接着坦安然然地领世人随灯而行。
他恍然,自斟茶水,迷惑道:“那这茶……”
不及卢远植开口,卢远承先讽道:“有把柄被他捏着,不动他,难不成等着他借此挑事吗?诶,大哥,我如何感觉你有点偏袒顾家啊,还舍不得这个岳丈嘛?呵,是不是忘了,你要娶的是郡主,心机可别长歪了!”
乍暖还寒时候,开春酷寒突降,大雪封城,一夜之间,长安到处银装素裹,如此气候出行最为艰巨,平常百姓皆在家晚起避寒,不幸百官还是夙起赶朝,冒雪而行。
顾清玄略有绝望,点点头:“嗯,本来是弦歌啊……”
卢远植无言,回身入府。
江弦歌哑然一瞬,而后言别,并不让顾清桓相送,找了个来由让他进书房写诗,她本身戴上披风毡帽,冒雪而去,却没有直接出府,看四下无人,在长廊转角变了方向径直走到主屋门前,未有扣门就排闼潜入房内……
顾清玄的马车一到,在雪中等待多时的户部各官员却没有孔殷上前,明显已有了隔阂。他下车后,直接入了皇宫东门,户部下官跟从在后,与其他各部相较,这一起人尤其沉默。
两兄弟又争辩起来,冷言冷语相互进犯,卢远植听得心烦,拂袖踱步而去,他们才作罢。
在东门与内门相隔的宫道上没有灯火,他们沿宫墙行进,实现不明,不免有磕跘,不时有人滑倒,连顾清玄都不慎一脚踩进冰冷雪水里,双靴湿透,又弄脏了披风。
顾清玄冷着脸转头看向前面的侍郎魏坤,道:“我马车中有备用官靴,我得去换换,你等先随灯入朝,不需候我,朝会不能迟!魏侍郎你领他们持续往前便可。”
顾清玄不与他计算,又单独返身走向宫门,此次未有灯照,他倒是一步不失。
他正起家来,心烦意乱,“真是倒霉!如此仪容上明堂如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