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行披着银色龙纹披风,在御书房内等着卢家父子,上面跪着与他一样睡眼惺忪的御林军少尉和刑部侍郎。
顾清桓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就提及了闲事,把借据拿出来给他们看:“卢远承果然思疑我了,不过我矢口否定,撤销了他的疑虑,文章他也都买下了,这是他签的借据,姐姐,你看能用吗?”
“不可。”顾清桓抱起那摊纸卷,又要夺门走:“你骗我我不信!”
他把手直接伸到卢远承面前,如此奸商,实在让卢远承懵了一下。他愁闷地打了一下顾清桓的手:“五千两?顾清桓,你也太黑了吧?”
顾清桓坦开阔荡地点头,指指纸上内容道:“你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是‘事成以后则付代笔人八千两纹银’,是事成以后我才收你八千两,若事不成,你拉拢之人没能靠我的文章落第,那我一文不收。这名为借据实为订单,别说你不担忧我的文章不过关,我本身都担忧,这个别例也是给了我们余地,如何?你不亏损吧?”
“也就数工部有这点敬爱,梁正卿,王硕,都是妙人啊!”顾清玄抚着髯毛笑着打趣道。
被抓到的三小我已经审完收监了,龙案上放着他们三人的画押供词。
顾清桓又从袖口取出一张纸,举到他面前:“写借据呗,不过这一写就不是五千两了,而是八千两。”
顾清宁把纸张摊开,对着亮光细心瞧了一边上面的墨迹,回道,“好,能用。”
他是摸索之语,而顾清桓神态自如,不觉得然,道:“我苦读多年,也曾痴想落第仕进,但是真要上考场之时,却产生那种变故……哼,我是看破了……我父亲在朝堂上混了二十年都没有混出头来,何况我呢?都说千里为官只为财,既然都是为财,我又何必只着眼于官位?我的才调何必到考场一试,一支笔一篇文章为别人谋一个功名,我得雪花现银,费心省力,足矣!”
御书房内的他们确切是在干等那父子二人,陈景行肝火之盛可想而知。听内里通传卢远泽与卢远植已到,而刑部侍郎魏琛跪在那边都快闭眼睡着了,陈景行一气,连着砸了几个白瓷玉杯,巨响连连,可谓是雷霆大怒。
顾清桓白了他一眼:“我黑?别觉得我不晓得,我卖你五千,你能卖出去五万。这但是一个个功名官位啊,我亏大发了才是。”
“借据?八千两?”卢远承伸手摸他的额头,又扶着本身的额头,道:“顾清桓你不会真有病吧?你让相国二公子给你写借据,还坐地起价?”
卢远承笑笑:“清桓啊清桓,你果然只为这八千两?才高如你,就不想到考场上去作一试,为本身谋得官名?”
顾家人不过当夜就听到动静,有三个黑衣人潜进广和宫欲行不轨,却轰动了夜中保卫拴在殿门外的大犬,大犬狂吠之声让他们透露行迹,被御林军拘系,受审后他们怕服刑就招出卢远泽是背后主使,是他派这他们三人偷偷进宫,是为了运走广和宫残址中的尸身,企图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