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清玄微微蹙眉,点头道:“我们这一步的确够险,现在主导权是在我们手上没错,但这只能保一时,目前卢远植有顾忌不敢对我们动手,然事情停歇以后他必会对我们下狠手来斩草除根。”
卢远思跟着顾清宁去正堂,一起大将顾家苦境看得逼真,顾家人对她万分礼待谦虚至极,她渐有怜悯之意,及到顾清玄面前也不好刁难,该有的礼数都殷勤。
顾清桓问:“那我们该如何?”
“好,父亲知卢蜜斯来访,已在正堂摆茶待客,请。”
三顾商讨过后,顾清桓见事不宜迟,就要带着顾清玄的手札亲身去寻访元愁师太,但是他还没出发,就得了元愁师太的来信,她已在回长安的路上,不日便可达到。
扶苏听了,却摇了点头,她没来得及问启事,就已到了佛堂门外,内里没有别人,只要顾清玄一人,他点亮了燃烧已久的灯烛,挽起袖口,用拧干的绢巾细细擦拭佛堂内每一样器物,本来蒙尘的金身佛像都焕然一新。
元愁师太在达到长安之前,给顾家送去手札,奉告顾清玄,沈岚熙在得知本身光阴无多以后,就给她写了一封信,要求她在本身归天后见机互助顾家,因而,她在传闻有关顾家的流言以后,就开端返程,她晓得,沈岚熙说的机会,到了。
她又向父亲去回了她在顾家所见,说顾家如何落败,门庭冷僻底子不与外人来往,看起来不像是他们用心传播流言。卢远植会让卢远思去走这么一趟,就是因为他晓得卢远思与顾家人友情最浅,特别跟顾清宁向来不睦,以是必不会被他们冒充蒙蔽,如此一来,他是感觉女儿的话可托的。
她点了一支香,在佛瓮前跪下,磕了一头,“父亲勿忧,女儿情愿。”
她将卢远植的手札及请柬交给顾清玄,扣问顾家人是否会列席婚宴,顾清玄客气一番,言必会回贴给卢相国,届时携后代列席道贺。
他道:“我们应当跟卢家一样,以闭幕流言为目标,并要设法让他们信赖顾卢两家的隐蔽不再对他们有威胁,他们才会信赖我们是有害的,才会免除杀心,不然必遭不测。”
顾清玄转过身,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们看,那纸上只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卢家蜜斯走后,三顾聚在书房看请柬,顾清桓问道:“父亲,那手札上写的甚么?”
元愁师太回到长安以后并没有与任何一个顾家人见面,她径直重回灵源寺,与顾清玄又暗中通了次信,而后她回城的动静不胫而走传遍长安,那些前些日子还在忙着传流言的官眷,纷繁前去灵源寺拜见师太,听经吃斋切磋佛理,连宫中太后都发旨慰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