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清风,你没错的,错的是你兄姊,你姐姐的事让你无辜受累,你哥跟人动气却不顾及寡不敌众,没有好体例经验别人,还害你受伤,这都是他们的错,父亲要骂的是他们。”
他摇着头止不住笑,偏近顾清宁一些,说:“他不是心机不在新娘身上,而是心机不在女子身上。”
一提沈岚熙,顾清风当即掉下泪来,抽泣起来。顾清玄拍拍他肩膀:“清风我儿,你是你母亲最小最心疼的孩子,父亲毫不能让你有失啊。现在是多事之秋,此后的事更少不了,你本就不爱长安城内的沉闷日子而是志在江湖,以是父亲想……不如你直跟你徒弟游学去吧?暂离这是非之地,过称心萧洒的日子,你师父待你如亲儿,他必会护好你……如此才对得起你母亲啊……”
顾家姐弟立在茶棚下旁观这迎亲阵仗,顾清宁淡然地扫了一眼人群拥嚷中骑马而行的新郎,道:“真是没想到,几日前的街头纨绔,本日也就大婚了,看着人模人样,但终归只是一不学无术轻浮浪荡之辈,娶了谁家的蜜斯恐怕都是祸害人家。”
第二日,顾清玄撑着病体早夙起了床,清算了一份赔罪礼,自是简朴礼品作个情势罢了,让唐伯套了马车,没有支应后代,就筹算去骠骑将军府走一趟。
这何将军育有一子一女,但他长年在外,不免对儿子疏于管束,何十安在长安城公子堆中长大,好的没学上,尽沾上一派纨绔之风,民气并非恶极,只是过分随性贪玩不学无术。
顾清玄靠在榻上,对他招招手:“清风,过来,让父亲瞧瞧,伤得严峻吗?痛不痛?”
她滞愣了半晌,俄然大笑起来,望天道:“公然,我就不信这长安城内谁会比谁好过!”
顾清玄倒没再说此事,回府吃了午餐就又出去了,去找了洪洛天,将顾清风拜托给他,洪洛天就将带顾清风去四周走镖游历,这一走,何时再回长安都是未知数了。
顾清玄不肯,点头感喟道:“丢脸怕甚么?我们顾家丢的脸受的屈还少吗?无所谓了,你伤还没好,在家待着吧,我去去就来。骠骑将军与为父有旧,他为人也不是刻薄之辈,想来必不会让我多尴尬,你不需担忧。”
顾清宁问了句:“不会吧?何十安就算在外有人,心机不在她身上,也不至于在新婚之夜萧瑟新娘吧?”
谁想刚要踏出府门,就被顾清桓叫住。顾清桓伤痕较着,嘴角额头还是肿的,直直跑过来,从唐伯手中拿过赔罪礼:“这是孩儿的错误,不能害父亲丢脸受屈,就让我本身去给姓何的……赔罪便是!父亲你在家歇着,这事由我。”
祭拜完,就此别离,顾清风随洪洛天南下,三顾往北回城去。
顾清宁帮他收敷了药,劝他吃了饭,他就去躺着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