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不顾妻女禁止,径出府门,前去相国府。
殷济恒干笑了下,附礼道:“陛下谈笑了,不管是相国也好,还是摆布司丞及六部,更别说我御史台了,皆是朝仰皇恩的,难怪顾尚书一情急就来求陛下主持公道,他虽失礼误法,但从道理上说,倒可了解,毕竟下至百姓,上至百官,无不将陛下不时敬念于心。”
顾清桓被带走后,顾清玄旋即去找董烨宏,但是董烨宏闭门不见,让部属传话,因同有案情不决,不便与对方相见。
顾清玄惊诧一惊,当即跪倒叩首:“微臣不敢……陛下明鉴,还微臣明净,微臣岂敢有微词?请陛下恕罪!微臣一向在家待罪,尚不知御史台已查明漏账之事,敢就教御史大夫此中本相!还望见教!”他转而又向殷济恒拜了一礼。
顾清玄松了一口气,百拜谢恩,正欲辞职,陈景行又问他:“顾卿方才出去时说你有罪,是何罪啊?”
殷济恒道:“户部账目多杂,数量庞大,御史台查了两个月连一年的账都没有清完查实,陛下贤明,让御史中丞先统查客岁账目,再查了一下你们户部各官员的客岁行账,公然发明蹊跷,现已查实,那六十五万的漏账是前户部侍郎魏坤擅自划去,是为补修河堤拨款中他本身形成的错账,魏坤怕陛下惩罚,便将此罪栽赃给了顾尚书你。陛下正老夫与商讨对魏坤的惩罚,陛下念他已不测身亡,只留孤儿寡母,便恩减连累之刑,只收回统统恩封犒赏并免后代入仕之权以示惩办。”
而顾清宁直到见了吏部文书才起家回府,当时天已微明,她奉告了在家中等待了一夜的沈岚熙和顾清风,彻夜未眠的三人当即赶去刑部。
沈岚熙怜惜地望着他,为他拭去泪迹清算鬓角乱发,本身却双眼泪目:“本年不考,来年再入闱场便是。我家清桓三岁能背诗,五岁能习文,才调盖世,岂是俗流可比,功名不止在考场,更不能拘泥于眼下,要成大事的人,老是会历万般磨难,你另有的受呢,本日这一场小败非你之过,你切莫自我悲悯,如此自弃,母亲如何放心……”
四人到家,还未进府就见府门前停了江家的马车,恰是江家父女,他们已到多时,却没进府,一向在府门口等待他们返来,见顾清桓无恙而归方安下心来。
顾清玄已经猜出了卢远植为甚么会出如此狠招,以是他一见到他,便直言:“你我同谋多年多有连累,现在皇上查我,御史台查了两个月,这般细心,想必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罪证,相国大人你不就是怕顾某会泄漏有关你的奥妙吗?顾某一死不就了事了?何必连累我家人?这么多年,我在朝堂上谋的事,他们但是一无所知!”
顾清宁勉强一笑,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没事了,清风,你不要多想,统统安稳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