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个题目,李象瞳略微松了口气,腆着脸笑道:“本来大人是在担忧这个,大人勿忧啊,下官已经体味过了,本来的梁木只是被烧断了一截,大抵无妨,只要用黄泥黏土将断裂处粘上便可,略加润色,也没人能看出……”
梁正卿来到工事房,参事与两位司监各就其位,把位子都拉近了一些,李象瞳在最火线为世人讲授墙上的图纸。至于顾清宁,她已在集会开端前为世人备好了香茶,办理了统统,安然无恙地坐在她最角落的位置,无声地看着最前面一脸对劲的李象瞳。
江河川点头:“嗯,的确,老弟,你放心,那边的事已经差未几了,过几日你便能够带殷大夫去那边。只是不晓得工部那边如何了?”
江河川猜疑道:“是啊,弦歌并非混闹率性的人……”
李象瞳停下来,有些难堪地笑笑:“额……去过,去过,怎能不去?只是梁大人你也晓得,鄙人有肺病,受不得粉尘,也不敢靠近……就在内里看过一眼……但是大抵环境我还是体味的!”
江河川看顾清宁的眼神中流暴露无穷的赞美:“清宁是个奇女子,其才其志不亚于男儿,只是可惜生为女儿家,这世道本就没给这般志向的女子多少好路可走。但愿清宁能一起走下去。可叹的是我这傻女儿,我实在拿她没法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非要扮成男人模样,你看都成甚么样了?诶哟,我这弦歌啊……”看着扮作男装的江弦歌,江河川头疼起来,跟老友笑叹起来。
“右司丞,荀高阳?”江河川轻声念叨,认同地点头:“嗯也好,他管着兵工刑三部,先把他扯下来,也好给清宁让路。”
他仍然一脸懵懂,顾清玄指着他,点头跟江河川打趣道:“就我这二十年不开窍的痴儿,哪配得起弦歌?只可惜清宁不是男儿,不然跟弦歌倒是绝配。”
厥后,说到用材方面,一言不发的他终究开口,打断李象瞳一派激昂的演说,问了句:“李司监……广和宫遭大火烧毁以后,你可曾去工址上看过一眼?”
顾清玄与江河川对视一笑,江河川拍着顾清桓的肩膀道:“你父亲的意义就是,要你快些将我家弦歌娶进门,不然伯父也没法帮你了。”
“啊?”李象瞳懵了,转头望了一眼顾清宁,她假装一无所知,看起来亦是非常茫然。
“嗯。”江河川取出一封书帛,递给他:“名单已经列出来了,你看挑谁最为合适?”
顾清玄细心地看了一遍书帛上的名字,指着一个道:“就他吧。”
顾清玄看向顾清宁,顾清宁明白他的意义,便向他们浅笑点头,顾清玄对江河川道:“也快了。到时候我便能够提起这事了。”
顾清玄望向正在与江弦歌谈笑的顾清宁,叹道:“清宁啊,选了一条太难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