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和魏嬷嬷都点着头，轻声拥戴着。

江夏站的远，看不清楚罐子里放到甚么，只半晌，就听得郑氏恨恨道：“我和襄儿自问待她们不薄，她们如何敢对襄儿如此……把她们都带下去，好好问问，为甚么害我的襄儿！”

郑氏难堪地咳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两个丫头，看意义是要转移目标了。江夏在中间嘲笑一声，也没再说话。

说着话，魏嬷嬷跪地叩首请罪，泣不成声。

江夏也想分开，却听郑氏道：“桃儿……年纪也不小了，我补助她十两银子的嫁奁，就让她归去，让她娘做主给她寻门好亲嫁了吧！”

桃儿哭的更短长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也披垂了下来。她恸哭着，想要扑到郑氏跟前去，却被魏嬷嬷号召婆子，一左一右将她按住。任她如何挣扎也没法摆脱开去。只在地上昂着头呼冤：“太太，不是桃儿做的，桃儿决不会害二少爷……”

幽幽叹出一口气，郑氏未开口就先红了眼，用帕子沾沾眼角，道：“儿是娘的心头肉。襄儿与我母子连心，事关襄儿身材性命，我不免一时胡涂，失了平静。夏娘是个好的，我是晓得的，即便你们不说，我心境陡峭下来，也就能想明白了。”

赵一鸣再次起家，道：“夏女人在西间考虑用药之事，期间未曾分开过，小可和大少爷都可作证。”

“太太，我不晓得那罐子里的东西啥时候给换了，钥匙一向挂在奴婢腰上，未曾离过身啊！”桃儿哭诉着，剖明着。

小药童拎着两包药仓促赶返来。赵一鸣和江夏一起看过，由赵一鸣亲身看着童儿熬药去了。

悄悄叹口气，江夏垂首道：“太太刻薄包涵，是夏娘的福分。”

“太太，魏嬷嬷之前一向在屋里守着二少爷，直到赵先生带着人出去给二少爷喂了第二遍药，说二少爷的病情大好，已无性命之忧……魏嬷嬷这才难耐困乏，进了东暖阁小憩。奴婢与桃儿守着二少爷，是桃儿说二少爷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用蜜饯去那苦味儿，这会儿二少爷没体例吃蜜饯了，喂点儿糖水给二少爷去嘴里的苦味吧。奴婢还想着，不敢随便给二少爷喂水，要去问赵先生一声，桃儿却做主倒了一盏水，自去兑了糖，给二少爷喂下去。奴婢想着，桃儿也是为二少爷着想，就没有真拦，谁成想，谁成想竟出了这等事儿……桃儿说喜好二少爷，想着一辈子服侍二少爷，如何会生了害二少爷的心？太太，奴婢不信赖桃儿会害二少爷……她要么是胡涂了，要么是撞客啦……”

江夏垂了眼。不管桃儿是否冤枉，不管成果如何，这件事没有她出声的余地。更何况，以马婆子和桃儿的所作所为，怕是早就将大多数人获咎死了，她不会说甚么，说了也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