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跟着笑起来,江夏却悄悄甩了把盗汗,心虚地回身躲开了两个丫头的目光。
小厨房砌了一排的五联灶,越往里边的灶口越小。
“好吃,又香又甜,还酥脆酥脆的……真好吃!”彤翎赞叹着,一边将赶上小团子的事儿说了,“……小蜜斯还说甚么‘小草有命,脚下包涵’,哎哟,你们是没见,小蜜斯气鼓鼓地眼睛瞪的溜圆的小模样,真是好笑啊……呵呵……”
“哎哟,太太可冤枉死奴婢啦,明显是太太说女人的点心是真正可贵的嘛……哎哟,奴婢再不敢说了,太太饶命啊!”
江夏脚步一顿,转转头来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用午餐,用过饭二少爷再给我上课吧!”
江夏估摸着徐襄该倦了,就将小厨房的活计交代给枝儿,捡了几块点心端着,仓促赶回正屋。
母子俩又略略说了几句,看着徐襄透出倦色来,郑氏就起成分开。
江夏略略曲膝见了礼,郑氏就笑道:“今儿做的杏仁酥非常适口,香酥不腻,羡哥儿指定喜好。我看着也耐放,你看着多做些个,给羡哥儿吃了,临走再让你大姐姐带两盒归去。”
有这句话,都不消江夏忙乎,珍珠忙忙地笑着应了,又对江夏道:“奴婢这就去大厨房领太太的份例,只是,女人给二少爷备的点心,少不得要多备一份了。”
秋菊吃了一吓,却平静了些,略略收敛了心神,回道:“太太经验的是!大少奶奶畴前日就有些不好,恶心作呕的格外短长,少奶奶只当是害喜……谁成想,方才竟见了红……”
一屋子人都给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郑氏转头看了看魏嬷嬷,道:“罢了,就在这里与襄儿一并用了吧!”
徐襄本来就大好了,加上郑氏留在二房用饭,徐襄天然地起了身,穿好了夹衣夹裤,让人把午餐摆在床前的榻几上,母子俩就在榻上相对而坐,悄悄地用了饭。
珍珠的话未说完,郑氏举手欲打,吓得她拔脚就走,一边走着还一边告着饶……郑氏被逗得笑的太狠了,只能用手撑着胸口喘着气。丫头婆子也个个笑的手软脚软,笑声哎哟声乱成一团。
“今儿这饭格外苦涩,一不留意竟吃的撑了!”郑氏接了珍珠递上来的茶渐渐喝着,一边笑着道。
徐襄喝了口水,斜了她一眼,道:“今儿的课还没上呢!”
郑氏抬眼看着魏嬷嬷,深觉得然地点点头。
徐家就是是非之地,她这类缺心眼儿的既然盘算主张分开,还是趁早吧!迟了,说不定就遭了谁的暗害去!
魏嬷嬷承诺着仓促往外就走,郑氏又叮咛秋菊:“别愣着了,从速带我去看看你家大少奶奶!”话音未落,郑氏就往外走去。她要先去大房里看看景象去,毕竟老迈媳妇儿怀的是徐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