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如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赵庆广走到船舱门口,朝外边招招手,半晌后,亲身扭了一个捆绑了双手的人出去,手臂一用力,掼在地上,然后上前一步,扯着那人的狼藉的发髻让那人抬开端,直面上江夏的目光:“夫人请看,可识得此人?”
赵庆广?江夏听得这名字仿佛有些熟谙,却一时想不起在那里听过了。
“但是赵小七儿?”
因着动手包裹的时候就是傍晚了,大大小小一起脱手,包完再下锅蒸煮,竟是刚好第二天早餐吃上。
江夏欣喜两句,赵庆广倒是规复地快,抬手抹了把脸,强撑起一片笑来,说出了本身的来意。却本来是负荆请罪,将宝应堂主和宝应高邮几个涉事的分堂主押了来,交给江夏措置。
只是,当年阿谁乌黑却不失漂亮的青年,现在已经成了身材魁伟、肩膀丰富的中年人,整齐却稠密的短须更是让他的面貌窜改了太多。
江夏沉默听着,待他说完,这才开口问道:“这些人脱手的启事你可问清了?那样放火烧船,可不像是图财!”
见她带了丝儿笑,水香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垂首应着,又建议:“就要端五了,夫人也揣摩着定必然我们包甚么馅料的粽子?昨儿在湖上,两位女人带着我们但是采了很多苇子叶,又广大又丰富,包粽子必定好!”
约摸在那一处,船在河中抛锚愣住。
幸亏南芜紧接着一句话,替她解了惑:“赵舵主称乃是夫人同亲,当年在临清运河上还曾有幸见过夫人一面。”
江夏带着孩子们来到船头,主子保护们早已经将备办好的三牲和酒坛子摆在了船头,丫头婆子则设了祭案,摆着几个供盘干鲜果品菜肴,并香烛等物。
这么一说,江夏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年她曾接受宋抱朴所请,去给一名漕帮大哥疗过伤,是见过一些河上讨糊口的人……赵庆广……
“……这些人被人撺掇了,昏了头,竟然敢冲犯夫人的坐船,实在是万死莫赎其罪!”
因又问:“秀娟妹子可还好哇?你们的孩子也不小了吧?……”
赵庆广公然就是赵小七儿!
江夏和孩子们来到船头站好,朗哥儿出列,朗读了一篇祭文。诵罢,将祭文在烛火上扑灭,江夏和孩子们施礼拜祭,婆子丫头们取了纸钱元宝等物烧祭一番,然后燃放鞭炮,并把各色供品投入河水当中,祭奠方告完成。
祭拜结束,船只拔锚,持续北上。
来到此处,河水悄悄流淌,河岸上的杨柳还是,芦苇蒲草富强,竟已经看不到那一场大火的陈迹了。
他恭祭奠见,江夏却凝睇着他,搜索着与影象中重合的特性:“……你真是赵小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