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许楚见那婆子又叹了口气,不由的也跟着感喟道:“那倒是可惜了,都说贤妻难求,少夫人这般贤惠的人但是未几。”
这般说着,俩人就已经往拱门那边走去,偌大的院子空空荡荡的那里有甚么人影。也只要一处庞大的花架跟着秋风簌簌作响,那花架上攀爬的枯黄枝叶,也是半分朝气都没有。不过瞧着模样,却也能设想的到当初富强时候,这里是多么标致光辉。
这般想着,她也就不再纠结了,直接号召了面摊的摊主再端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过来。既然有刑部的牌子,那她完整能够免费住驿馆,如此倒是多了些饭钱。
“那少夫人不得内心痛恨继夫人?”俩人扳话的努力,倒一点查案的模样都没有。
许是夜当真太深了,四周更加暗沉,一阵风吹来那灯笼都摇摇欲灭。许楚打了个颤抖,转头同那摊主有一搭无一搭的提及话来,而说的天然是钱家的那些个流言流言。
分开钱府时候,已经是戌时。黑漆漆的大街上,因着钱家命案而早早就空无一人了,便是桥头面摊上行走的客商看到不远处挂白灯笼的钱府,继而仓猝分开,恐怕沾惹的倒霉。
她内心悄悄策画,又悄没声的摸了摸自个空荡荡的口袋,最后忍痛割爱的将筷子放下,然后把整晚热气腾腾的臊子面往靖安王跟前推了推,“本日借了王爷的侍卫帮手,民女感激不尽,这碗臊子面味道极好,就当民女的报答了。”
一边细细揣摩着此中关窍,她一边往长春堂走去。传闻钱家的大夫多是打长春堂请的,而张家常聘的大夫也是这个医馆的,如此要看钱少夫人的案脉到此处倒是正合适。
许楚背着东西箱磨磨蹭蹭的走到面摊上,忙活了一整日,还真有些饥肠辘辘了。放眼望去,除了已经打烊并且她还一定舍得去吃的酒馆饭庄,也就跟前的面摊能让她弥补肚子了。
提及来长春堂也算是名声在外,几十年的口碑跟名誉使很多少人慕名而来求医。以是许楚到的时候,医馆已经有很多人排着队等大夫看诊了。
“谁晓得呢,高门大院里乱着呢,哪是我们老百姓能想获得的啊。”
所谓民气离散,眼下钱府高低可不就正应了这句话?就算是粗使下人之间,都免不了相互猜想到底是谁杀了少夫人。而文万苑更是成了禁地,谁都不敢靠近。
且不说那风韵出色,即使在小小的尽是油污的面摊上也尽是傲然的靖安王如何,光是他身后紧跟着出去的魏广一脸寂然神采就已经龟裂了。好歹他也是王爷身边的一等侍卫,论品级,就是朝中三品大员也当得拱手施礼,怎获得了小小的苍岩县城就成了一碗面的代价?
“既然吃了你的面,本王总也不能太太吝啬。”说着,萧明朗从怀里取出一方令牌扔给许楚,“这是刑部编外职员办案的令牌,有此令牌你能够暂以刑部公差的名义办案,钱家的案子......你若办好了,本王自有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