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只得忍气吞声,起家请罪:“都是儿媳疏漏粗心,请婆婆惩罚!”
是啊!
因为采买出错,将祖母的陪房打个半死扔出府。
程景安一脸“你别逗我了”的神情:“太夫人的外号你传闻过没有?胭脂虎!传闻年青的时候,就性烈如火。建议脾气来,连老平国公都被打出府!”
太夫人怒意未褪,看向程锦容:“谁敢胡言乱语?”
能做到厨房采买管事,这个姚管事自是有些来源。是太夫人当年带来的陪房之子。
太夫人:“……”
兄妹两个谈笑一番,一起坐马车回了药堂。
“流言伤人,更胜刀箭。”
……
太夫人没甚么好气地哼了一声:“罢了!本日当着程女人的面,我就不罚你了。再有下次,你也别掌家了。”
郑氏:“……”
“平国公府是大楚第一国公府,家局势大,树大招风,背后总有暗中嫉恨的小人。”
程景安仔细心细打量程锦容,肯定程锦容头发都没少一根,才长长松口气。
“姚管事一人出错,惩罚他一人便可。何必将姚家一家人都撵出府?此事一传出去,只怕又有人在背后谎言肇事。对贺三公子申明有损。”
一字字,一句句,都戳中了太夫人的心肺。
“贺三公子的孝敬听话,只太夫人晓得。外人不知就里,听信流言,四周传言贺三公子是大楚第一纨绔。莫非太夫人不怜惜?”
腹泻最伤元气,多睡会儿也好。
“卖力采买的姚管事,贪了采买的银子,买的是抱病而死的病牛肉。偏巧三公子最喜牛肉羹。昨日厨子做的牛肉羹,只三公子吃了……”
姚家一家子是太夫人的陪房。
太夫人肝火来得快,去得更快。笑着对程锦容道:“今后得了余暇,多来平国公府,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她的三郎明显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恰好被人说是大楚第一纨绔!她虽不在乎名声,却也愤怒的紧。
此事一传出去,贺祈的恶名就会更上一层楼!另有谁会去多思多想背后的启事?
程锦容起家告别。
“归正,你头发丝少一根,大哥都不会饶了我。”
郑氏:“……”
太夫人冷哼一声,目中闪着气愤的火苗:“只撵出去,便宜了他们。都打一顿板子,再扔出去。”
话未说完,太夫人已勃然大怒,猛地起家:“混账!来人!将那姚管事压下去,杖责一百!”
程锦容不动声色,淡淡应道:“夫人掌管家宅,出了这等事,自是格外愤怒。”
一盏茶后,程锦容和程景安一同上了马车。
程锦容笑着随口应下。
“不瞒太夫人,外人都传言贺三公子脾气暴戾,动辄伤人。当日我初见贺三公子,也曾因流言心生忐忑。待结识贺三公子,才知流言之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