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公主完整哑然无语。
二皇子:“……”
元思兰只当没听出二皇子的话中之意,笑着应下:“放心,我今后不招惹她便是。”
寿宁公主满心委曲,哽咽不已:“母后一来,就张口怒叱我。我心中不平,就和母后回嘴了几句。母后还脱手打了我。”
“如果程锦容真有这份本事,更不能动她半分。”二皇子目光明灭:“她是母后的人,若治好父皇病症,便是天大的功绩。于我也有好处。”
顿了顿,又叹道:“此事确切是我思虑不当,只想着为表妹出心头恶气。没想到出气不成,倒令娘舅生怒。舅母怕是也恼了我,本日特地命宫人来传口谕,不准我去见表妹。”
元思兰笑道:“宫中有最好的太医和最好的伤药,皮肉伤没甚么大碍,养一段光阴就能病愈。”
寿宁公主:“……”
……
寿宁公主是装病,元思兰胳膊上的伤倒是货真价实。这一刀伤得不轻,且流血颇多。元思兰的胳膊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俊美的面孔略有几分惨白。
“这等话,你如何说得出口!郑皇贵妃一向觊觎中宫之位,对椒房殿虎视眈眈。你这等混账话传出去,落入故意人耳中,立即便是一场风波。”
“她对阿谁程锦容,比对我还好!二哥,我到底是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
寿宁公主被骂得泪水涟涟,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父皇骂我,小六骂我,母后骂我,现在,就连你也来骂我。我到底做错甚么了?我是堂堂大楚公主,倒是连一个医官都动不得了么?”
二皇子哼了一声:“谁说动不得了?只是临时不动罢了。你临时忍了这口闷气,先循分待在长乐宫里。等父皇母后消了气再说。”
宫女那里敢真的拦二皇子,说了几句,不过是为了有个交代。很快便退下。
“退下!”二皇子阴沉着脸:“本皇子自会向母后去解释。”
二皇子排闼而入,只见满地疮痍。
二皇子不耐地瞪了寿宁公主一眼:“你另有脸哭!本日你到底说了甚么,为何惹得母后大发雷霆?”
寿宁公主倒抽一口冷气,脱口而出道:“这如何能够!连杜提点都治不好父皇的宿疾,戋戋一个程锦容,如何能够!”
寿宁公主立即道:“我写一封信,二哥替我带给表哥。”
元思兰漫不经心肠以左手拆开信封,取出厚厚一摞信,目光一扫,公然俱是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废话。
程锦容能治宣和帝的宿疾。
二皇子瞥了元思兰一眼,别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今后,你离程锦容远一点,母后天然就消气了。”
“亏你另有脸在这儿乱发脾气。还不快些叫人出去,清算洁净。不然,传到父皇耳中,你就渐渐养病,别想出长乐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