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畴昔，杜提点也只得说出真相。

程锦容笑着应了：“娘娘也早些睡下。”

赵公公立即表示一旁服侍的内侍退下，本来在殿内服侍的御前侍卫也都退了出去。最后，宣和帝身边只剩几个亲信内侍。

杜提点额上的盗汗，当时就下来了。

程锦容没有跪下请罪，在宣和帝喜怒难辨的沉沉目光下，程锦容大胆地抬眼回视：“微臣固然幼年，却从不信口胡言。”

杜提点身材的反应，比脑筋快了一步，已跪了下去：“请皇上息怒！程医官幼年识浅，信口之言，不能当真。请皇上息怒！”

宣和帝扫了赵公公一眼。

杜提点恨恨地将喉头老血咽下，拱手应道：“启禀皇上，微臣不是成心欺瞒，实在是程医官为病患看诊的体例，过分惊世骇俗。微臣亲眼目睹过数十回，每见一回，都故意惊胆怯之感。”

寿宁公主！

真是一道断头要命题！

杜提点：“……”

宣和帝重重哼了一声，龙目中闪过喜色：“杜提点，有甚么话不敢对着朕直言明说？有甚么事必然要瞒着朕？”

没错，杜提点张口禀报，此事就落在杜提点的头上。被痛斥被惩罚等等，都是先紧着杜提点，且轮不到程锦容哪！

“现在能够说了。”宣和帝冷冷道：“细心道来，不得有半个字坦白。”

他本来打着快意算盘，先迟延一两年，然后告老致仕，保全本身和杜家。今后如何为天子看诊，就是程锦容的事了。

宣和帝：“……”

程锦容拱手，不卑不亢地应道：“微臣觉得，新换的药方，能够和缓病症，并不能根治皇上的宿疾。”

宣和帝面色森冷，目光尽是寒意，缓缓扫过杜提点和程锦容。此中包含的杀意，毫不容错辨：“说下去！”

……

“微臣治好了几十个病患，他们和皇上都是不异的病症。只是，微臣看诊的体例，和别人分歧……”

待程锦容辞职拜别，裴皇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目中冷芒明灭，令民气惊。

宣和帝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内心有些不快，目光瞥了程锦容一眼，忽地问程锦容：“程医官，你来讲说看，这张药方何时能见效？”

裴皇后伸手，轻抚女儿白净柔滑的脸庞：“你忙了这么些日子，一起驰驱，必然累了。早些去睡下吧！”

杜提点受宠若惊，立即拱手应道：“为皇上看诊，是微臣分内之责。是微臣无用，没能完整根治皇上的宿疾，令皇上刻苦了。”

胆敢如此算计程锦容，她毫不会饶了他们！

将来的半子出身国公府邸，高大俊美，英勇无双，出息似锦。

赵公公听到开腹二字，面色倏忽一变，怒喝道：“大胆！竟敢有此大逆不道的动机！杜提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