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再次无语。
“偶合之下,为贺三公子救治过一回罢了。拯救之恩,未免过分夸大了。”
裴璋定定地看着永安侯夫人,黑眸中锋芒毕露:“些许小事,连皇上也未起火。母亲为何这般愤怒?六皇子又为何不能去程家?莫非是程家有六皇子不能见的人?”
“我这才晓得,本来锦容去了惠民药堂义诊。”
永安侯夫人缓缓用力地呼出一口气:“没甚么。大抵是本日驰驱劳累,精力不济之故。”声音天然地软弱下来。
裴璋俊脸上的笑意,刹时没了。
“阿璋,”永安侯夫人目光凌厉,声音里透着不自发的锋利:“本日你为何俄然带六皇子去了程府?”
永安侯夫人必然有一桩极大的隐蔽瞒着他。为了躲过他的诘问探听,不吝逞强扮不幸……
永安侯夫人从裴璋眼底看到了愤怒气愤。
裴璋俊脸微微一红,目中闪出光芒。
……
“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问母亲。”裴璋不动声色,步步紧逼:“听闻母亲从程家返来以后,又进宫觐见皇后娘娘。”
永安侯夫人瞥了儿子一眼,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锦容如何会和贺三郎了解?”
裴璋眸光微闪:“没有便好。母亲刚才华急废弛,我还觉得,是皇后娘娘斥责母亲之故。”
裴璋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着神采恍惚不清的亲娘,一颗心垂垂沉入谷底。
永安侯夫民气浮气躁地等了半日,见了裴璋,压在心底的肝火尽数涌上心头。
一提程锦容,裴璋的俊脸便温和了很多:“多谢母亲。”
一口血哽在喉头,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对着程锦容做戏,对着裴皇后做戏,对着本身独一的亲儿子,还得做戏。憋屈得难以描述!
裴璋俊脸有些发黑,咬牙道:“母亲不必忧心。容表妹内心只要我,对阿谁贺三,底子不假辞色。”
“本日平国公府的太夫人,亲身去了程家观礼。”永安侯夫人不动声色地说道:“太夫人说是为了报答锦容对贺三郎的拯救之恩。”
裴璋眸光一闪,略一点头。
永安侯夫人笑着轻叹:“后代都是宿世的债。我是你亲娘,为你劳累忧心都是应当的。等过几年,你也有了后代,天然就晓得为人父母的表情了。”
更何况,贺三郎生得漂亮之极。别说小女人,就连永安侯夫人本身,本日也免不了多看了一眼。
贺三郎确切申明不佳。
“阿璋,”永安侯夫人稍稍平放心境,看了过来:“你父亲已写信给你姑父。不出两个月,你姑父的复书便该送来都城了。到时候,母亲就去程家为你提亲。”
“皇后娘娘和母亲都说了甚么?母亲表情不佳,莫非是因六皇子出宫之事,和皇后娘娘起了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