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宏目光掠过程锦容安闲自如的脸庞:“你和郑二蜜斯素未会面,她如何会特地来寻你看诊?”
短是非长!
程景宏黑着脸又瞪了过来。
本来是贺祈的表妹。
究竟证明,做人不能铁齿。
程景安被瞪得头皮发麻,定放心神,不再昂首,慌乱跳动的心总算安稳了很多。
……
“朱四蜜斯,”程锦容张口打断朱启瑄:“你是不是经常肚饿,吃很多也不见饱?”
……
程景安忙里偷闲看一眼,鼻间俄然有些热。
平国公府和晋宁侯府门当户对。贺祈和郑清淮又是老友,来往密切。郑二蜜斯成心于贺祈,也不算希奇。
程锦容一派安闲自如,看诊开方,半分稳定。
从这个角度,看程锦容确切格外清楚。程景安可就如坐针毡,如何都不安闲了。鼻间总嗅到一丝丝香气,那双水灵灵的杏眼,仿佛下一刻就会看他……
程锦容:“……”
究竟又证明,贺三公子是个不该招惹的费事。
春季气候枯燥,少年郎虚火畅旺是常事。便是流些鼻血也不算丢人吧……
是啊,程家世代行医,家训第一条便是“来者看诊,不拒任何病患”。
程景宏凉凉地瞥了陈皮一眼:“你是不是也感觉肚痛?”
杜管事收了诊金,低声笑道:“如许的冤大头,多来几个才好。”
朱四蜜斯也不去后堂,就在一旁候着,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程锦容的一举一动。
程锦容抬眼,看着笑靥甜甜的小女人:“请朱四蜜斯伸手,我给你诊脉。”
朱启瑄:“……”
杜管事眉头一皱,敏捷出去看个究竟。半晌后,杜管事抽着嘴角返来了,企图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程锦容:“程女人,又有人来找你了。”
“表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实在心肠仁慈,最知戴德。以是,对程女人一向非常礼遇。前两日,程女人及笄礼,表哥特地登门送贺礼。也是为了感激程女人的救治之恩。”
朱启瑄这个前来看诊的病患半点都不循分,一张嘴就没停过:“三堂兄回府后,经常和我提启程女人呢!”
朱四蜜斯倒是没装腔作势戴甚么帷帽,不过,身后的丫环婆子也有七八个,都城贵女的架式也是摆得足足的。
程家兄妹一起坐马车回府。
“不过,程女人可别曲解。表哥对程女人只是感激之情,绝没有别的意义……”
程锦容一脸无辜地回视:“我也不清楚。不过,医者父母心。病患登门求诊,我总不能拒之门外。”
这些王谢闺秀,便是偶尔恶疾,也毫不会大张旗鼓地出来看诊。必然是暗里请都城名医进内宅。如何会特地来惠民药堂?又指名道姓要程锦容看诊?
天气渐晚。
程锦容内心也有所猜想,略一点头:“应当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