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她所到之处,谁不阿谀巴结?本日倒好,来了一个身份更高又难缠的平国公太夫人。众女眷都忙着吹嘘太夫人,她这里便显得冷僻了很多。
没曾想,祖母本日竟然也来了程家。
“舅母晓得,你喜好行医,去惠民药堂义诊,也是积善性善的功德。”
永安侯夫人太阳穴突突一跳,只感觉血流奔涌,肝火嗖嗖直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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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身契来。最上面的一张,便是白芷的。另有白芷的爹娘和胞弟。
永安侯夫人悄悄松口气。
平国公太夫人半点都不谦善,笑着说道:“我家三郎,不但脸生得俊,也格外听话孝敬。技艺勇猛,技艺过人。同龄的少年郎里,还真没及得上他的。”
永安侯夫人干脆也不掖着藏着了:“是。今儿个他冒然前来观礼,实在落了人眼。并且,平国公太夫人也来了,就更惹人曲解了。酒菜上,一个个明里暗里的探听。幸亏舅母晓得你的为人,不会曲解……”
他盘算主张悄悄单独前来,之前并未奉告祖母。归正,他每日在外走动是常事。谁也不会诘问他去了那里。
永安侯夫人在愁闷中吃完了酒菜。
碍着人多,平国公太夫人总算给孙子留了几分颜面,没有多言。目光里却透出“归去今后给我诚恳交代”的意味。
程锦容再次打断永安侯夫人:“既未曲解,舅母为何特地来和我说这些?”
再聊下去,她非被气得吐血不成。
永安侯夫人抽了抽嘴角,叫了白芷出去:“你回了程家,身边也不能少了人服侍。白芷服侍你几年了,让她持续留在你身边。”
程锦容换下了号衣,穿上了平常的青衣罗裙。永安侯夫人前来,程锦容并不料外,淡淡喊了一声“舅母”。
贺祈阿谁纨绔,除了一张脸能看以外,哪有半点及得上她的儿子裴璋?
及笄礼成后,程锦容向统统来宾施礼称谢。然后,在程锦宜的伴随下退出内堂。
永安侯夫人:“……”
谁敢和她较量做口舌之争?
临走前,永安侯夫人又去了程锦容的内室。
更可气的是,世人连连夸奖贺祈,直将贺祈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永安侯夫人忍住揉胸口的打动,挤出笑容:“我别无他意,只是提示你一二罢了。”
程锦容淡淡打断永安侯夫人:“舅母是在说贺三公子?”
“你这般年青,别说考不中。便是考中了,莫非要去做女太医不成?大楚朝可没有女太医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