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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能好才是怪事!
裴璋早故意机筹办,连连低头告罪。
一盏茶后,白芷低着头出了屋子。
白芷俏脸一白,脑筋一片空缺。竟忘了在最短的时候里分辩。
永安侯夫人来的时候东风满面,走的时候灰头土脸。
钱太傅内心的烦恼气闷就别提了。
请罪之前,非得臭骂两个混账小子一顿不成。
六皇子:“……”
钱太傅冷哼一声:“殿下先别急。等我训过裴公子,接下来就轮到殿下了。”
程锦容眸光一闪,随口笑道:“舅母特地将白芷一家的身契都送了来。今后,白芷就能放心在我身边服侍了。”
甘草很有自知之明,对统统要动脑动心机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了。
屋子里只剩程锦容紫苏甘草,另有白芷,共主仆四人。
钱太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到,最聪明最灵巧听话的六皇子和最好学长进的二皇子伴读裴璋一起偷溜了……
钱太傅做国子监祭酒做惯了,门生们言行不端,斥责几句是常事。本日裴璋和六皇子以肚子不适为由出了上书房,钱太傅也未放在心上。
可程锦容,像变了小我。再也不是她熟谙的阿谁和顺好性子的表蜜斯了。一张口就说要发卖了她……
程锦容的目光落在白芷的脸上:“我问你一句话,你老诚恳实地答复我,不得有半个字坦白。”
出了这等事,他这个太傅难辞其咎。待会儿就得去保和殿请罪。
真正的忠心,无需挂在嘴上。
白芷满身一个激灵,反射性地跪了下来:“奴婢对蜜斯忠心耿耿,绝无贰心。请蜜斯明鉴。”
赵氏亲身送永安侯夫人一行人拜别,回转时,忍不住问程锦容:“锦容,你舅母和你说了甚么?我看着,她走的时候似表情不佳。”
这是让她反过来做内应了。
她的身边,有紫苏有甘草,足矣。
白芷的心妨完整被击溃,一边叩首一边告饶:“奴婢必然听令行事,蜜斯饶命!蜜斯饶命啊!”
裴璋和六皇子一进上书房,就被心急如焚的钱太傅喷了个狗血淋头。
……白芷内心苦啊!
白芷:“……”
白芷听得心惊肉跳,却不敢不该:“是,奴婢统统都听蜜斯的。”
白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力持平静地应道:“是。”
白芷想哭又不敢哭,肩膀不断悄悄颤抖。
就在此时,宣和帝的近身内侍赵公公呈现在上书房门口:“传皇上口谕,宣六皇子殿下裴公子去保和殿觐见!”
……
“甘草,你每日随我去药堂。这些事你不必管。紫苏,你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
紫苏一挺胸膛:“蜜斯放心,白芷就交给我了。”
程锦容扯了扯嘴角,目中却无半点笑意:“舅母是不是叮咛过你,在邻近太病院测验时,在我的饭菜里做些手脚,让我病上一场错过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