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子身边当值,是光荣面子,也是束缚。不能枉肇事端!
永安侯夫人咬牙怒道:“我没嫌弃程家家世寒微,也未介怀她抛头露面行医,她竟不肯嫁给阿璋!”
……
“这个程锦容!真是可恼可爱之极!”
当然不是娶程锦容。
御前侍卫皆出身将门,春秋从十五岁到三十岁不等。这也是习武之人精力体力最好的春秋。过了三旬,便要被送去虎帐里做武将了。
身为御前侍卫,每日轮班当值。贺祈深受宣和帝爱好,他也一样是御前红人。两人经常被召一火伴驾,见面是常有的事。
永安侯拜别后,永安侯夫人站了好久。
御前侍卫,顾名思义,实在就是天子亲兵。
为了母子安然,有再多的惊惧怨怼也得冷静哑忍。
御前侍卫大选,贺祈连胜六十六场,得了天子喜爱,被封为六品的昭武校尉。有贺祈珠玉在前,他这个胜了六十五场的第二名,顿时黯然无光。
永安侯夫人又是一惊,昂首看着神采阴冷的永安侯,内心涌起阵阵寒意。各种动机在脑海中闪过,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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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正逢裴璋当值,一夜未回。
过了半晌,永安侯夫人才点点头应下:“是。侯爷放心,妾身必然会瞒下此事,不让阿璋发觉。”
那一日的落败,也成了裴璋内心的伤疤。
裴璋一夜当值,既倦怠又困乏,也未对峙,点点头应下。
值夜的御前侍卫,更是辛苦。要守在天子的寝宫表里,巡查值夜。随时要保持警悟。在值夜时,不能打打盹。一旦打了打盹被逮住,就要挨罚五十板子。
自那一日过后,母子两人到底生了隔阂。再不复昔日的密切。
……
裴璋说了几句体贴的话:“母亲多保重身材,有甚么事,打发下人去做,别累着本身的身材。”
永安侯夫人翻来覆去,几近彻夜未眠。
永安侯冷冷道:“事已至此,说这些废话另有何用。逼急了她,她将裴皇后的隐蔽奉告程家人,奉告程望。莫非我还能灭了程家满门不成?”
裴璋之前是皇子伴读,每日傍晚时分就能回府。现在裴璋领了差事,做起了御前侍卫,白日要当值。早晨也要轮班当值。
在宫中,统统文官武将都不能带兵器。唯有御前侍卫能够腰挂长刀或宝剑。由此可见御前侍卫职位之特别。
一顿板子下来,揍得人皮开肉绽,且丢人现眼之极。
裴璋本年十六,等两年另娶妻也不算迟。
“夫人昨日有些不适,昨夜睡下,一向还没醒。”白薇歉然笑道:“请公子自去歇下,等夫人醒了,再见公子不迟。”
一见面,裴璋一愣:“母亲,你的面色如何这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