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宫中，确切有很多不便之处。不说别的，裴皇后身边不时有人服侍。便是入眠时，也有宫女在一旁守着。

裴皇后冲程锦容眨眨眼，目中暴露一丝“看我如何满面清算她”的得意。

程锦容扶着裴皇后，行动迟缓地向前行。

程锦容每日在裴皇后身边，统统心机都用来顾问裴皇后的身材。实在，母女两个暗里独处说话的机遇少之又少。

程锦容含笑立在一旁。

说完，命内侍将生辰贺礼呈了上来。

这位程医官，确切分歧凡响！

白如玉的脸颊，青丝如墨，唇红如丹。最美的，是那双黑亮的眼眸。他在看她，她竟然也在看着他，黑眸如风起波纹，出现庞大的光芒。

菘蓝一愣，很快应下。

元思兰一口一个舅母喊的亲热。可惜，她没有虚与委蛇的表情。

便如现在，裴皇后实在不肯程锦容和鞑靼太子相见。只是，当着众宫女的面，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免得令人生疑。

一睁眼就见到程锦容，感受好得不能再好。裴皇后目中出现温软的笑意：“之前非常疲惫，现在感受好多了。”

鞑靼部落的美人，热忱大胆，有合眼缘的男人，东风一度是常事。他十三岁便知男女之事，对男女情事熟稔之极。

元思兰：“……”

程锦容笑容一顿。

元思兰挑眉一笑，正要答复，一个清澈动听的少女声声响起：“猎虎之人，以毒箭射入白虎双目中。白虎被伤双目，本不致死，是因毒发身亡。如此，便能活剥一整张皋比，涓滴无损。”

……

程锦容细细打量裴皇后的面庞，见她精力颇佳面色红润很多，放下心来。

程锦容抿唇一笑。

程锦容定放心神，扶着裴皇后入坐。

怪不得寿宁公主一提程锦容，便是那副嫉恨不已的丑恶模样。

“本日，我将这张皋比献给舅母。望舅母凤体安康。”

元思兰内心是否绝望，无人晓得。面上倒是一派安然安闲的笑意：“思兰叨扰了，就此辞职。他日再来向舅母存候。”

……

裴皇后嗯了一声：“传本宫口谕，郑皇贵妃行事全面细心，本宫有厚赏！”

裴皇后有些惊奇，下认识地看了元思兰一眼：“这皋比为何如此完整？”

青年男人不动声色地看向少女的脸庞，然后，面前一亮。

裴皇后随口问道：“宫宴都散了吗？”

裴皇后恍然大悟：“本来如此。锦容，你如何会晓得？”

然后，恭声对裴皇后说道：“我的母亲一向体弱畏寒，鞑靼人住在帐篷里，到了夏季，气候酷寒，要靠外相御寒。我以此法猎过两只虎，一张皋比献给了母亲。别的这一张，我特地带到了大楚。”

“思兰见过舅母，”元思兰拱手施礼：“本日是舅母生辰。思兰也为舅母筹办了生辰贺礼，礼虽轻，倒是思兰的一片情意。请舅母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