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点头首肯。

除了程锦容以外，底子无人留意江敏的手指被琴弦割伤。

有些事，能够看破，却不能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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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惊。

江敏似指尖用力过分，竟拨断了一根琴弦，收回铮地一声异响。

江敏在世人庞大的目光中起家：“谨遵娘娘口谕。”

程锦容内心暗叹一声，抬开端，公然见江敏正无声落泪。泪珠滑落眼角，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泪痕，看着令民气怜。

亲疏有别。关头时候，程锦容想也不想地站在大堂兄这一边。

交浅言深是大忌。

卫国公夫人挺直了腰杆，看着自家孙女大放光彩，心中尽是高傲得意。

程锦容内心莫名一沉，直觉想到了大堂兄。

两人一同退了出去。立即有宫女前来，引着两人进了一间配房。

宣和帝目中闪过对劲，裴皇后和郑皇贵妃面含浅笑，站在一旁的几位皇子，也都在看着江敏。

裴绣和魏芳华也非常熟谙，凑到一起低声谈笑起来。

程锦容也不便再说甚么，只轻声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安然无恙，比甚么都要紧。你祖父祖母就算一时活力，也不会一向怪你的。”

半晌后，宫女取了伤药来。

江敏面色惨白，跪下请罪：“小女子琴艺陋劣，圣前失礼，请皇上和娘娘降罪！”

郑清涵常日最爱端驰王谢闺秀的架子，自恃矜持文雅。实在心眼小爱虚荣好出风头，分缘实在不如何样。

程锦容细心看了江敏的手指。

宣和帝的脸已沉了下来。

众少女看在眼底，各自扭头偷笑。

咚咚咚！

……

郑清涵内心羞恼不已，轻哼一声，忿忿扔下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便扭身去了朱启瑄的身边。

卫国公夫民气里又急又怒，此时也顾不得呵叱孙女，一并跪下请罪：“是臣妇教诲不严，请皇上和娘娘降罪！”

门外响起一个少女声音：“是我，快些开门。”

程锦容忽地站了出来，轻声进言：“皇后娘娘，江二蜜斯手指受了伤，锦容想为江二蜜斯细心看上一看。”

她被叶轻云嘲弄了一通，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郑清涵嘲笑不成，反被挖苦得灰头土脸。

丑已经出了，人也丢过了，还能如何样？

拍门声突然响起。

关头是怪了也没用啊！

“那封信，我早已烧得干清干净，没留任何陈迹。”

几位公侯令媛自成一个小个人，文官家的几位闺秀们，也很天然地站到了一处。

这算甚么安抚！

“江二姐姐，”程锦容轻声安抚：“刚才只是不测，皇上和娘娘都没有怪责你。你也不必自责自苦。”

公然，江敏低语道：“是我痴心妄图，生了不该有的痴念。那一日，我厚颜写了信，让六弟去了程家。程公子并未拆开信，直接让六弟将信带了返来。以后，我病了几日，未曾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