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贵妃悄悄咬牙,面上挤出笑容,柔声应了:“皇上说的是。是臣妾有些心窄了。实在,太病院里有女医官是件功德。今后宫妃或公主们不适,便可召女医官看诊了。”
……
“统统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惩罚!”
郑皇贵妃内心一颤,那里还坐得住,立即跪下请罪:“臣妾绝无此意。请皇上息怒。”
其他几位皇子妃,出身天然不能低了。
常林悻悻地走了。
郑皇贵妃:“……”
“自少时学医,我便立下志愿,要为皇后娘娘看诊,治好娘娘的病症。现在我既有机遇进宫伺疾,不会再让步。”
郑皇贵妃深谙告状之道,不动声色地给裴皇后上眼药。
宣和帝瞥了郑皇贵妃一眼,淡淡问道:“你是信不过朕?还是信不过皇后?”
说到底,太医们要晋身,不但要靠医术,还要看是否得朱紫的眼缘。程锦容能得杜提点提携,得裴皇后信赖,是她的本事本领。
程方也有一间独立的宽广药室,内里设了一排柜子,内里存放着各种药材和制成的药丸药膏之类。
程方问启程锦容此行颠末,程锦容挑遴选拣地说了,触怒郑皇贵妃之事,倒是只字未提:“……皇后娘娘本日表情很有好转,在园子里转了小半日,午膳也进了很多。三今后,我再随提点大人进宫。”
公然,宣和帝听了这一席话,龙目微微一沉:“些许小事,不值一提,起家吧!”
裴皇后为了戋戋一个程锦容,竟当着一众宫女的面怒叱她这个皇贵妃!将天家的庄严置于那边?
这两年,宣和帝宿疾发作频繁。饱受病痛折磨的宣和帝,也愈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动辄翻脸。
常林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眼里直冒火星。
她一现身,众医官顿时投来羡慕的目光。
“臣妾言语不慎,触怒了皇后娘娘。也怪不得娘娘动了怒!”
郑皇贵妃摸索着笑道:“二皇子的婚事,有皇后娘娘操心,臣妾自不必过问。不过,四皇子的婚事,臣妾这个当娘的,总想多操一操心。”
初度进宫就得了裴皇后喜爱。这位幼年貌美的程女医,今后前程不成限量啊!
看神采就晓得,必然是挨了一顿臭骂。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她这个宠冠后宫的皇贵妃,面上风景,此中滋味到底如何,也只要她本身晓得。
有如此超卓的后辈,也是程家的高傲!
常林:“……”
说完,宣和帝起家便走了。
天气将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宣和帝放下奏折,摆驾钟粹宫。郑皇贵妃早已清算得面子光鲜,恭迎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