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臣妾想着，明日进宫觐见时，和皇后娘娘说一说程锦容的事……”

身为御前侍卫，最首要的职责是保护天子的安危，听天子号令行事。不该看的不能多看，不该问的，毫不能多嘴。

裴皇后一病多年，生过六皇子以后再未服侍过床笫。宣和帝心念微动，不过，裴皇后已经摆出了恭送圣驾的意义，宣和帝便也起家拜别。

裴皇后柔声应道：“此事由皇上做主便是。臣妾信赖，皇上定会为他挑一个好媳妇。”

程锦容公然就是裴皇后的“心药”。

裴皇后柔声应了，转头叮咛：“菘蓝，命人去御膳房传膳。”

永安侯夫人低声应是。

实在，裴皇后的担忧纯属多余。

从无勇气和他对视的裴皇后，本日似格外分歧，抬眼看了过来：“不知皇上可曾用了晚膳？”

“好，朕必然为元泰定一门好婚事。另有四皇子五皇子，朕也会为他们考虑筹算。”宣和帝可贵声音和缓：“你身材孱羸，不宜操心，就别多虑多思了。”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他再宠郑皇贵妃，也不会放纵郑皇贵妃逼迫皇后。不然，后宫中端方安在？

宣和帝进钟粹宫没多久，沉着脸出来了。

宣和帝内心悄悄好笑，随口嗯了一声。

宣和帝目中闪过对劲。

贺祈的目光掠过裴皇后的面孔，内心悄悄惊奇。

更未想到，程锦容一进宫，裴皇后就如脱胎换骨变了小我。先罚青黛长跪，又给了郑皇贵妃没脸。

“御花圃里的事，皇上也该传闻了。臣妾顾恤锦容，一气之下怒斥了郑皇贵妃几句。”

裴皇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实在少有。看来是在担忧他这个天子偏疼郑皇贵妃。

圣心莫测。

昔日，去御膳房传膳是青黛的差事。可青黛本日当众吃了挂落，丢尽颜面，底子没脸出来服侍。

……

送走了宣和帝，裴皇后悄悄舒出一口气。

宣和帝俄然驾临，椒房殿高低措手不及。裴皇厥后不及打扮，只得素着一张脸相迎：“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未曾妆点，以蕉萃病容迎驾，请皇上包涵。”

宣和帝理所当然地归功于杜提点：“杜提点的医术公然更胜常院使一筹。早知如此，朕该早些让杜提点来为你请脉才对。”

宣和帝愤怒不快的表情，俄然好转：“朕尚未用膳，皇后命人传膳，朕本日陪皇后一同用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宣和帝紧接着驾临椒房殿。

宣和帝淡淡道：“朕一时髦起，来看看你，不必错愕。”

青黛和菘蓝服侍裴皇后多年，行事非常谨慎。一年中也只传个两三回的口信。

……

“锦容这些年在裴家长大，臣妾怜她早早丧母，时有厚赏。这孩子，是个知恩戴德的。学医数年，想进宫为臣妾看诊治病。本年太病院测验，她连着考了三场第一，一举考进了太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