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的肝火在目中熊熊燃烧,几近要夺眶而出,怒喝一声:“程锦容!”
……
贺祈看着程锦容的背影,内心长长叹了口气。
贺祈会下这等重手,定是为了程锦容!
程锦容听得哭笑不得。
裴璋如何了?
朱启瑄应了一声,立即去了朱启珏身侧。
永安侯夫人亲身来了。
永安侯夫人将满腔的怒意按捺下来,叮咛道:“不管如何,阿璋老是受了伤。他不肯让大夫看诊,我说亲身来请你,他才松了口。你现在就随我归去,为阿璋看诊!”
贺祈笑着道别,内心又是一声长叹。
程锦容冷静收敛狼籍的心境,经心凝神,用心看诊。
“我亲眼看过了,肩膀处一片青淤,疼痛难忍,怕是伤了筋骨。”
程锦容一回大堂,便繁忙着为病患看诊。后堂里模糊的痛呼声传入耳中,她微微扬了扬嘴角,便抛诸脑后。
如果不是因为她,裴璋如何会和贺祈较量争锋?
永安侯夫人:“……”
叶凌云毫不心虚,挺直胸膛,高傲地说道:“我在府里有三个相好的丫环,青楼里的舞姬,画舫里唱曲的,只要我叶四公子出马,从没有失手过。如何样?”
程锦容心底压抑的讨厌仇恨,也如炽热的岩浆翻滚上心头。
“阿璋当时不吭声,回府也不肯说。直至上午,我感觉不对劲,逼问之下,他才说了实话。”
贺祈表情愁闷地拜别。
半晌后,后堂里传出一声痛呼。
人傻银子多的冤大头,多多益善!
贺祈这几个纨绔老友,是一群被长辈家人惯坏的公子哥。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并无真正罪过。
程景宏一惊,迅疾上前,要将程锦容护在身后。
叶凌云拿出折扇,哗地扇开,扇面上“我本纨绔”四个大字一晃一晃:“贺三!论武功我不如你,不过,如何讨女人家欢心,这就是我的看家本领了。看在老友一场的份上,本日我就好生指导你一番。”
“如何想是你的事。总之,要看诊,让他亲身来药堂。”程锦容冷冷道:“没有别的事,就请自便。我还要忙着为病患看诊,恕不作陪!”
程锦容抬眼看着永安侯夫人:“舅母和我说这些,莫非有诘问我之意?敢问舅母,此事和我有何相干?”
朱启珏一脸无辜。
程锦容内心微微一沉,抽回击,面上不露半分非常:“表哥如何了?”
很快,贺祈一行人走了出来。
程锦容:“……”
贺祈转过甚,细心看着衣衫光鲜略显油头粉面的叶凌云。
朱启珏这才对劲,冲着程锦容拱手伸谢:“多谢程女人为我看诊。这是一百两诊金,请程女人收下。”
吃了一匣子糕点喝了一壶陈皮甘草茶的朱启瑄,心对劲足地起家,冲程景安笑道:“糕点好吃,茶水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