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找到门路了，李元青便叫槐子快些返来，别在那边站着了，等明天这一批客人忙完，他们抽到空，再来把这处柴禾堆搬开，再把门重新装上。

见着麦芽不说话，潘嫂子干脆端了两把椅子过来，一人一把，坐着筹办长谈下去。牛牛早上醒的早，这会躺在娘亲怀里，眼看着就要睡觉了。麦芽也不敢再乱跑，如果惹了他的打盹虫，又该哭闹了。便也跟着一块坐下，顺手拿了把小扇子，替他扇着风。

槐子扒开松树丛，钻进荒地里头，现在是隆冬，荒地上长满了野草，深的处所，都有半人高，密密麻麻的，因为看不清脚下，槐子也不敢冒然出来，只得找根长棍子，先在前面草丛里，敲了几下杂草。如果有蛇，闻声动静就该跑了。

荒地上的杂草很轻易措置，只要用镰刀当场割了，这么烈的太阳，暴晒上两天，点上一堆火烧了，那灰还能用来肥地。转头再从故乡带些鸡过来养在上面，比及上面堆了一层鸡粪，便能翻一翻，用来种菜了。

麦芽他们一向忙到深夜，安设好方才住出去的一批佃农，看着配房都客满了，这才让槐子插上大门，把大黑栓到大门口，还得在大门外挂上客满的牌子，免得有人半夜半夜的来拍门。

窗子开开，从街巷吹出去的风，把厨房的蒸气吹散了很多，也风凉了很多。麦芽从厨房探头往外看，之前她没在乎，觉得这宅子四周都是巷子。没想到，竟另有一处荒地。这块空中积也不大，但也不小了，大抵只要七八十平，地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河沟，水流不湍急但倒是死水。

李元青跟槐子也瞧见那处荒地，他俩也伸头去看。槐子嘀咕道：“这块地，如果开垦出来，做菜园子，倒是不错，今后我们堆栈倒掉的粪水，就在菜园边挖个大坑洞，把粪水留着浇菜园地，那一半也能够圈起来，喂些鸡，生了鸡蛋能够给两个小娃吃。”

牛牛双脚着了地，便在那又是蹦又是颠的，还学着挪动起脚来，这小子干劲大，为了制止他上面遗漏，麦芽把绳索角度往下调了调，才对林翠说道：“只要别提的太高，顺着他的咯吱窝去提，我家牛牛腿上有劲，能撑起来，等他会挪步子，能站稳了，便不费甚么劲，只要把握着风雅向，别叫他摔着就成。”

林翠笑道：“哪有，他们都说长的像我，也就您说他长的像他爹。”

收衣服的潘家嫂子，带了家里的一个男娃过来，他找了个扁担扛着，转头把东西兜在一块，用扁担挑着就走。此人是林翠找来的，从她接堆栈的活开端，就见着麦芽，先前还觉得这店就是林翠开的，厥后一问才晓得，开店的，另有其人。